张磊直白道：“怎
说你也喜欢他那久，这回美梦成真，不激动吗？”
美梦成真。
陆施宁在嘴巴里咀嚼这四个字，“嗯……”
张磊凑得近
些，结果被烟熏
低头咳嗽两声。
陆施宁说：“可只要是梦就会醒。”
张磊提前到
烤肉店，已经把肉烤上，陆施宁顶着头雪花进到门店里，雪瞬间化成水湿哒哒沾在发丝上。
张磊朝他挥手，旁边已经摞很高空盘，大盘生菜摆在两人中间。
陆施宁：“……你是个星期没吃肉吗？”
张磊嘿嘿笑道：“你都不在这边工作，能请
吃顿饭多不容易啊，起码得吃到这个数。”他用手指比比。
陆施宁：“噢。”
自从原森回到景市，时不时就要住在陆施宁公寓里，其他时间则两边来回跑。
两个人在某些方面仍没有实质性进展，顶多就是互帮互助下，而且原森近期耍起心眼，非要陆施宁和他起。陆施宁忍耐力本就不强，越到后面越会哭，偏偏力气敌不过原森，只能任由摆弄。
关于下步，两个人都没有提出来，自然也没进行。
那不是必要做步。
如果原森不想做，那就算。
景市冬天几乎没有风雪，川洋却在个月里下两场大雪。
陆母每次打电话过来，陆施宁都要拿原森手机翻看天气，生怕她有哪句话讲到，自己又说不上来。
原森说：“既然这样不如直接回川洋。”
陆施宁不太赞同，自己在这边才干两个月，无缘无故干嘛辞掉工作。
“你喜欢这里工作？”原森问他。
张磊用生菜卷两块五花肉放进嘴里，陆施宁以为他没听到，过会儿却忽然说：“你是觉得他总有天会和你分开，再去喜欢女人吗？”
陆施宁摇摇头，他不知道不清楚也不去想。
“那算什？”张磊喝口啤酒，“他既然答应你就不可能只喜欢女人吧，反正……对男不行。”
陆施宁看着张
餐馆里很热闹，四处是声音，浓浓烧烤味环绕着两个人。服务员拿来毯子遮盖两人外套，陆施宁礼貌地讲句：“会儿还会来个人，可以多拿条吗？”
张磊边往嘴里塞肉边讲：“你发小还真来啊？”
“他说他要来。”陆施宁不太确定道。
张磊拉长声音“哦”声，眼睛眯，透出八卦气息，“你们俩现在挺好吧？”
陆施宁往嘴里塞块烤熟地瓜片，沾干料后又甜又辣，“不知道你指是什。”
至于自己想不想……陆施宁思考下，反正自己没做过，那就算。
只要舒服就行，他现在也没有不舒服。
##
欠下张磊那顿饭终于在十二月中旬补上，陆施宁再次回家看望爸妈，这回原森没有跟，被裴廿叫回公司。
他从家出来直接打车回市里，途中下雪，纷纷扬扬大雪把整个城市掩埋。
陆施宁眼神又飘忽，当初为尽快逃离原森，工作并没如他所说那样选择自己喜欢，也并不是最合适。
说到底都是原森错。
陆施宁无赖地想到，表面更加理直气壮，点着脑袋“嗯”声。
原森弯下嘴角，把扣住他脑袋，“又撒谎。”
最近他谎言常常会被原森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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