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陪他回去
惩罚。
陆施宁用手指拢顺头发，陆母早就回厨房炒菜
，只有他心跳还在过快地跳动着。
原森游刃有余表现令他心有不甘，可要是两个人都惊慌失措在陆母眼里
定很奇怪……自己到底想要什
，他自己也不清楚。
十六七岁时候爱做梦，也幻想过自己喜欢人能够喜欢自己，时间会消磨掉那些白日里做梦也会把尖锐扎着皮肤骨头磨圆，变成世俗形状。
陆施宁现在想得更实际些——要是此刻是梦境，那希望梦能久点。
夜幕逐渐降下来，杨琼芳才迟迟回到对门，进门就大嗓门喊：“原森！”
原森戳戳陆施宁腰，“陪
回去趟。”
陆施宁睁圆眼睛，“过去做什？”
“你在她没那多事。”
客厅里没有人，原森明目张胆把下颌搭在他肩膀上，陆施宁侧过头看向他。
陆施宁挪着小马扎离桌子远些。
陆母开口：“宁宁你是该学学。“
陆施宁沉默两秒，“妈妈，学过，你忘吗？”
陆母停下手想会儿，“噢，小学就和你哥学过，结果放进去煮时候全漏，那你别学就坐那儿呆着吧。”
原森低头偷笑，陆施宁抬脚踢下他小腿，抬头和陆母强调：“原森不是哥。”
陆施宁没有回答原森，反倒是说起别话题搪塞过去。
除夕当天两个人回到老家，杨琼芳果然表现喜气洋洋，还特意到陆施宁家里送糖和水果。
时隔六年原森第次在这边过个完整年，本人却对什都没兴趣样子，浑身透出股懒洋洋劲儿，和他妈打过招呼就到陆施宁家去，帮着陆母包饺子。
陆母说：“你家今年不包饺子吗？”
原森快速捏出个圆滚滚饺子放在沾面粉盖板上，“妈买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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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钟声敲响，陆施宁手机不断震动提醒来消息。邵清发大段祝福过来，末尾说：【复制粘贴】
张磊就更绝，共发两句，第句是：【新年快乐】
最后句是：【睡】
陆施宁刚想回复，原森
陆母从厨房里冒出头，“原森你……你们两个干什呢？”
陆施宁瞬间慌乱起来，原森只是把手换到他肩膀上，转过头对陆母说：“说点小话，阿姨想听吗？”
陆母只是随便问句，随即摆摆手继续说：“你妈叫你呢，听见没啊？”
“听到，这就回去。”
原森站起身，伸手揉乱陆施宁头发才肯走出这个门。
陆母只当他耍小孩脾气，没搭理他。
陆父回来后着急拿他马扎去楼下打牌，陆施宁又被赶到沙发上坐着。
陆母幽幽提醒道：“只许过年这几天打，你给悠着点。”
陆父关门之前连连应声。
小县城里没有人管，鞭炮不禁，时不时就能听到外面噼里啪啦响声。
陆母不赞成地讲：“还是自家包好，等会儿包好你拿些回去吧。”
陆施宁在旁围观，“刚才看芳姨出去。”
“嗯，好像是去见朋友。”原森随口讲句。
陆施宁目光里带着探究，扒着桌沿斜斜往上看他眼。
原森拿面粉点在他鼻子上，还本正经问：“小鹿也想包饺子？你过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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