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消化会儿才问:“之前你怎不说?”
“怕你们担心又怕你们不让在市里待下去。”
室内很静,诡异宁静。
陆父这时候站出来打圆场:“其实这件事……”
陆母说:“你什你?”
陆母感慨道:“时间过真快啊,转眼这帮小孩都要长大。”
陆施宁点点头。
陆母看他眼,“回去吧,阳台有点凉,这都五月怎还这冷。”
五月,天气会暖起来,会点点变热,四季不就是这样吗,流转来回。
“妈妈。”陆施宁忽然叫声。
陆施宁慢慢走过去,在桌子另面坐下,为不挡着陆母看电视特意往后挪挪。
“嗯……”
其实还能住晚,就是不知道说过那些话还能住下吗……
陆施宁副心事重重样子,陆母说话也没着心听,晃神工夫听到楼下小孩吵闹声,便起身走到阳台看。
他五六岁时候够不到阳台这个窗坎,陆父就把他抱起来,抱在怀里让他看窗外。
午休结束,天边刺眼光终于黯淡下来,落在客厅皮质矮沙发上,隐约可见纷扬在空中微尘。
陆施宁在自己房间里不安生地睡觉,还以为只睡十几分钟,迷迷糊糊拿起手机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他惊下,背脊挺直随即又弯下,呼出口气推门出去。
陆父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头上白发被太阳染成金色,看着像刚长出棉花。
陆施宁站在过道,身后传来陆母声音:“睡醒?去客厅坐吧,站在这儿干什?”
陆父又不敢说,缩缩脖子,拍拍陆施宁肩膀,显然是爱莫能助。
结果陆母却说:“那工作定下来,还算顺利?”
陆施宁有些诧异地看向陆母,陆母还是弯着眉目很好说话老太太模样。
“嗯,还挺好。”
陆母长叹口气,“钱够用?”
陆母没有立刻转身,坐到沙发上指指对面椅子讲:“有什事坐着说啊。”
陆施宁没有坐,两个老人都看着他,以前是低着头,现在却要仰头看。
要是能直不长大就好,不经历生长痛、不体会分别,烦恼事情永远都只有芝麻粒大小,并且总能得到解决……
陆施宁蹲下去,膝虚虚抵着地面,抬起头看父母,“去年有段时间去景市。”
不等两个人反应他又说:“辞职去景市呆两个月才回来,工作换掉,不是以前那个,挣钱没有之前多,但也不用总加班,同事人都挺好。”
现在他站在这里,窗沿只到他腰侧,窗外风色览无遗。外面两三个小孩在花坛边打闹,旁边还站着个老太太。
“是你卢阿姨。”陆母在他身后讲。
陆施宁略微诧异地回过头,陆母便露出笑容。天边光落下来,平均地照在每户人家,陆施宁却只能看到她眼底那点祥和颜色。
“那边最能咋呼小孩就是她家孩子,你是不是有好久没见到?都不认识吧。”
陆施宁又看过去眼,轻轻“嗯”声。
陆施宁让开些,陆母从他身边过去,拿走陆父手里遥控器把频道换。
“哎。”小老头出声。
陆母瞥他,“怎?忙活半天。”
陆父老老实实不吱声。
“晚上要在家里吃饭吧?”陆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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