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森看着她,杨琼芳比从前老态许多,但眉宇间忧愁也少不少。
她痛苦难过从原森出生那刻就开始,欢乐和喜悦却都不是他给。
杨琼芳歇斯底里地喊他,什难听话都说出口,最后她说:“要是好不你也别回来!”
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结果。
原森曾经很期望得到她爱,为此有过许多叛逆行径。
“和陆施宁住在起。”原森看着她,“你是知道。”
杨琼芳站在原地,站好会儿,开始大口大口地呼气、吸气,看着他,还是那个眼神,很恨他样子,“原森,你也要和那个快死样当个畜生吗?!”
原森想想说:“不该不开心吗?老原家绝后。”
杨琼芳气得只会“你、你”。
那老实人就倚着门框看他们母子两个人,不敢上前。
杨琼芳立刻把狗招回去,“那你打算什时候去见见人家姑娘?就你叔那个侄女,人见,挺好。”
给原森介绍自己对象家亲戚,杨琼芳也是拼。
原森面无表情:“没记得答应过见面。”
杨琼芳说:“替你答应。”
“不去。”原森说完视线落到蹲在杨琼芳脚边小白狗身上,“你让它去吧。”
己玩儿去吧。”
她以前明明最不待见这玩意儿,原家那条小土狗没少被她嫌弃,也不许原森拿火腿肠喂他,说是白瞎食物。
可能上岁数心态也会发生变化。原森还没等坐下,杨琼芳便问:“你爸怎样?”
原森淡然:“还喘着气。”
杨琼芳拧眉,抬高声音:“有你这和说话吗?”
翠绿夏天,爬山虎挂满墙时候她丢下他跑,回来后却说谎要爱他。原森配合她假装相信。
生命从那刻开始爬满纤细脆弱藤蔓,每扯下片都伴随疼痛,不能因为它生长飞快就忽视那些露骨伤口,会给他浇水晒太阳只有陆施宁。
原森从小区里出来,看到陆施宁蹲在马路边逗弄只脏兮兮流浪狗,看到他眼睛立刻亮起来。
陆施宁说:“你来帮看着它,
原森看他眼,抬脚往屋外走,按住他肩膀见他整个人哆嗦。
“好好照顾妈。”原森说。
杨琼芳缓过劲儿来,在他身后喊:“好不学你学那恶心人玩意儿,原森你对得起吗?”
原森很平和地转回身说:“对不起。”
杨琼芳反而说不出话,过好会儿道:“你要是得病,就送你去治病!”
杨琼芳隐约有发火迹象,“原森你什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看你对它比对好多。”原森站起来,“没什事回。”
“你回哪儿去?家你都不回,你还想回哪儿?!”杨琼芳死死盯着他,手按在两膝几乎要把大腿掐出印子。
那眼神有多愤恨,原森怎都想不明白,好久以前杨琼芳就这样看他,现在依旧是,原来从没变过。
她恨并不是毫无道理,原森也能理解,只是不想这耗下去。
“那还要怎说?”
“他没和你说什吗?”
“说什?俩没什好说。”
气氛有些僵,杨琼芳呼出口气,“是管不你。”
那条小白狗忽然凑到原森跟前嗅嗅,闻到陌生气味,冲他叫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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