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温驯小男生倔起来简直要命,他拗不过,只好放弃,心说自己本就不是干手工活料,直接送块手表得
楚珉道:“当时群演都到齐,那大场戏,没办法不拍。这就是个皮外小伤,流点血看着吓人罢,没到动不地步。”
“楚老师还真是有血性。”贺闻逍哂笑声,眼底却毫无笑意,“可万不是小伤怎办?倘若你继续坚持下去,有可能这几个月你都拍不戏,换别人来演许寄风。丢角色是小,落下后遗症怎办?行楚老师,大家都知道你敬业,但你这大个人,应该懂得照顾自己。”
刚听闻楚珉受伤时候,他大脑空白瞬,随即闪过好多种让他心惊肉跳可能性,他向场记反复确认三遍只是小问题,才略微放下心来。
但此时此刻,看到楚珉副风轻云淡、下次还敢态度,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心头后怕和怒火,非得好好教育下这个不爱惜自己还自诩成熟理智男人不可。
楚珉耳膜嗡嗡作响,被镜子里贺闻逍盯得有些心虚,没有继续阻止贺闻逍替他清创。他心知对方虽然语气狂妄点,但也没有说错,毕竟身体才是本钱。
直到贺闻逍阵风似地走远,场记依旧有点发蒙,过好久才从贺闻逍脸色骤变低气压中回过神来。
贺闻逍到酒店时候,楚珉正站在浴室里,对着镜子艰难查看伤口。
今晚两场戏拍下来,被道具砸中地方完全麻木,疼倒不疼,就是有点使不上力。楚珉还以为只是单纯扭到筋,回去休息下就好,脱下戏服后便直接穿外套,也没仔细看情况,等回酒店,才发现自己肩膀到肩胛骨那快全是斑驳血迹,把浅灰色贴身背心都染红。
听到有脚步声大步流星般朝浴室而来,楚珉这才想起自己没关好门。
正当他下意识回身,抬手想要握住门把时候,虚掩玻璃门下方突然挤进只脚,生生阻断他关门动作。
半晌,他垂下纤长睫毛“嗯”声,低声道:“这次真没大碍,况且受伤是,又不是你。”
说完便想起多年前,他给贺闻逍织围巾时候被毛衣针割伤手指那次,他也说同样话。
贺闻逍回应是:“宁可受伤是。”
那时候,贺闻逍也为他消毒伤口,贴上创可贴,反复问他疼不疼,又用颤抖嘴唇遍又遍亲他手,犬类样,隔着胶布都弄得他痒。
围巾是他准备搭配手表起送给贺闻逍十九岁生日礼物,都完成半,不继续织完可惜,但贺闻逍坚决不允许他再碰针。
楚珉惊呼声,还没来得及关心对方有没有被夹到,门就被人从外面用力推开。
贺闻逍走进来,言不发去水池边洗手,然后拿过案台上棉球和碘伏,绕到他身后,替他清理够不到地方。
楚珉本来就被贺闻逍气势汹汹闯进浴室样子吓跳,这会儿面对贺闻逍堂而皇之举动,半天才反应过来,略微皱眉道:“你干什……”
然而,这句质问非但没有半分气势,反倒在贺闻逍黑沉目光中逐渐化作气音。
贺闻逍眼底被楚珉肩头血色映得赤红,仿佛压抑着什般深呼吸下,面无表情问:“你都伤成这样,为什还要坚持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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