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捧住楚珉
脸，用大拇指蹭掉那些源源不断泪珠，低语道：“都过去
，那种人不配你为他掉眼泪。”
嗓音轻得像哄孩子
样。
“是啊……
也知道他不配。”
楚珉哽咽着说完，眼泪却落得更凶，看在贺闻逍眼里却如同赤裸裸招惹，让他很想做些什
趁人之危事。
贺闻逍走不掉也忍不住，只好单手撑住膝盖直起身，用最克制语气给出提醒：“再哭就要亲你。”
楚珉埋在贺闻逍肩头，含含糊糊地嘟囔：“喜欢个早就不爱自己人，还惦记这久，你说，怎会有这傻人？”
贺闻逍闻言，有种膝盖中箭感觉，他唇边露出无奈笑，心说自己不仅要帮楚珉擦眼泪，还要听楚珉说他傻。
然而，当肩膀上濡湿突然开始越扩越大时候，贺闻逍唇边弧度僵住，伸手抬起楚珉脸。
月光下，楚珉巴掌大脸被他骨节分明大手托着，到处都是泪水。
贺闻逍终于开始感到不知所措，因为他从没见过这样楚珉。
情不行，那就事业、生活，除感情外方方面面，什都好。总之他就想看楚珉离不开他样子，他要把楚珉囚困进自己世界再也无法逃走。
然而，此时此刻，当楚珉喝得烂醉，哭着让他不要走时候，他却没有预设过快意，只感觉心脏像被狠狠刺下。
他转过身，垂下双眼，居高临下道：“不走，起风，进屋给你拿外套。”
楚珉道：“不冷。”
贺闻逍拗不过，只好又坐回原处。
然而，楚珉只是抬眸仰望着他，犹如天神落难，摔倒在曾经被他驱逐信徒脚边，根本不知道面前人有多危险。
夜色中，贺闻逍缓缓叹口气，在喉结颤动中饮尽杯底那层薄酒，俯身将个沾着冰凉酒液吻落在楚珉唇角。
他死死注视着楚珉愕然瞳孔，等
恋爱时期，楚珉无时无刻不占据着主导地位，勾勾手就能让他颗心神魂颠倒。患得患失从来是他。而再见之后，唯剩冷言冷语。
楚珉所有关乎脆弱模样，都是他从影视剧里看来。但他确信，镜头外楚珉定还是那个潇洒恣意男人。
他以为自从六年前，楚珉把他心脏撕碎之后，他胸腔除麻木，已经不会再疼，但此刻，他心口却仿佛有什重生苏醒般。
透过朦胧水光，贺闻逍触到楚珉眼底，里面除提及往事后情绪失控，好似还夹杂点对他控诉。
尽管贺闻逍不记得自己刚才做错什，认为楚珉是喝多才这样，但他还是有点无法直视楚珉，心脏就像被柔软绳索绞紧，勒得他有些透不过气。
楚珉也跟着他动作放平视线，却当着他面，眼眶落下滴泪来，然后是连串。
贺闻逍不知如何安慰楚珉，毕竟是积攒二十多年隐痛，他身上没带纸巾，指着自己肩膀道：“过来擦擦脸吧。”
楚珉盯着他肩头黑色衬衫布料看几秒，猛地将眼睛靠上去，蹭两下之后，就贴着不动。
贺闻逍盯着楚珉近在咫尺柔软发丝，心中既有丝欢喜，又有几分怅然，也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这堆酒，让楚珉失去理智般亲近他。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抬起手，轻轻抚上楚珉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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