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住
脚步。
付辞也停，不过没说话，就站在他身边，漆黑
眸子不辨情绪，眼底依旧
片冷意，拳头攥紧紧，副随时可以开打模样。
祈言叹口气，“还生气呢？”
付辞这阴沉表情吓得路人看到他们都绕道走，生怕惹到不该惹人。
“没生气。”付辞硬邦邦回道，“
只是在怪自己，这次
祈言将洗漱台血水冲干净，再看向地上还没缓过神来汤浩，“大家都是个学校，也不想闹得这
难看，你跟道歉，这件事就揭过去。”
汤浩感觉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可他现在脑子里团浆糊，再被祈言身后付辞扫眼，差点吓破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连说三次，还几乎是吼出来，生怕晚点付辞就又找他算账。
祈言点点头，朝其他人解释：“好，事情告段落，先带着付辞回去，你们继续玩。”
众人时无言，眼睁睁看着祈言跟付辞双双离开，还有些懵，这就完？
直到洗手间被人撞开，付辞被人强硬拉开，汤浩依旧在不断求饶，“错，错……”
众人这才发现，汤浩哭满脸都是鼻涕和眼泪，混合着被打湿头发，可怜又狼狈。
而付辞身冷意，时竟没人敢上前劝两人和好。
还是祈言上前，想将付辞手中染血碎片接过来：“给。”
付辞低头看他眼，确定祈言表情跟平时没太大差别，没有其他人惊讶或者害怕情绪，这才随手将碎片扔到边。
？那你占着祈言做什？”
“迟早有天，要把他搞到手，他细皮嫩肉，滋味肯定不错……”
他说越来越脏，既然打不过付辞，还不如逞逞口舌之快，反正付辞又不敢真拿他怎样。
汤浩刚这样想，就感觉脖间被个冰凉东西抵住，对方手底用力，皮肤被划破痛感清晰又直接。
水池瞬间被血色晕染开，片刺目红。
最后，还是宋阳和刘柳最先反应过来，悄悄对视眼，从彼此眼神中读懂两个字——
牛逼！
*
出饭馆，祈言选条僻静路回宿舍，付辞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不过反常态安静。
祈言抬眼，就能看见对方紧绷下颚，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
他才不会给祈言，将人割伤怎办？
祈言捏捏付辞指尖，示意他别轻举妄动，自己则是转头看眼面面相觑篮球社众人，冷静道：“之前是汤浩想对出手，付辞出面阻止而已，监控里都能看到。”
“只是同学喝多点摩擦。”
别看汤浩哭这惨，可身上都是小伤，颈间伤口也就点，只是被水扩散看起来有点可怕。
说到底，这人纯粹是被吓。
付辞用花瓶碎片压着汤浩脖子，声音字顿，满是煞气：“你说什？”
汤浩听出付辞语气里阴狠，他挣扎，对方还按着他后脑勺往瓷片上压，他长这大，头次感觉死亡距离自己这近。
他下慌，可对方死死地压制着他，他只能手脚发软地求饶：“错，是嘴炮，再也不惹祈言，以后看到他都绕道走！”
“你放过！”
他没想到付辞竟然真不要命，这人是个疯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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