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辞就是这个时候出现。
他逆着光,踹开门时候,皎洁月光洒在他身上,就算看不清面容,也难掩帅气。
祈言永远记得那幕,那刻,付辞就像是从天而降英雄。
那个时候两人虽然住在对门,却只是点头之
对方像是察觉到他动作,闷笑声,替他掖好被角就退出去。
两人就这样沉默半晌,就算祈言直没说话,他也能感受到两人气氛比之前好很多。
祈言本来是背对着他,现在也变成平躺。
“付辞,当年被关时候,你怎找到?”祈言突然问道。
那是高二时候,他父母那天走亲戚,他不想回家,就在学校待比较晚,却因此被群坏学生抓住空档,抢走手机,把他关进器材室。
客房窗户并不大,农村夜里也没有路灯,室内关上灯后,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
祈言睁着眼看着窗户方向,点睡意都没有。
他微微翻个身,旁边就传来声压低问话:“睡不着?”
他还没回话,只感觉只手搭在他被子上,像是虚虚抱着他,“没事,在呢!”
他知道祈言怕黑,不喜欢过分密闭空间,外婆家房子比较老,通风并不好,门窗关紧后,就有些闷。
去底下躺着。
“知道你不愿意跟块睡觉,又不强迫你,睡地上好。”
祈言之前就跟他说外婆家只有间客房,他当时还暗自窃喜,可他没想到祈言宁愿睡地上都不愿意跟他起。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自己在地上也卷成团,背对着祈言。
祈言好不容易从被子里挣出来,就看到付辞又将自己卷成团,背影孤独又倔强,可时不时还咳嗽两声,像是生怕祈言不知道他之前刚淋雨。
当时也是个冬天,器材室没有窗户,又黑又冷,就连灯光开关也坏,想必那群人就是知道这点,才将他关到这里。
人在恐惧时候难免会胡思乱想,祈言眼睛瞪得大大,房间里器材在黑暗加持下仿佛变成张牙利爪恶鬼,无声地朝他扑过来,他却只能蹲下身,抱紧双臂,将呼吸放很浅,动不敢动,生怕被鬼发现。
他觉得自己可能要被关整夜,或许不止。
漫长时间让他有些绝望,不断地用指甲在胳膊上刮挠,疼痛都开始麻木。
可他还是期望有人能发现他。
再加上祈言很久没有在这里住过,难免紧张。
祈言感觉身旁人好像从被窝爬出来,不知道干什,没会,他感觉自己被子被掀开角,他以为付辞又不安分,刚想阻止,个热热东西被塞到他怀里。
“给你充个热水袋,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付辞带着轻哄声音从耳边传来,让祈言默默将稍微有点烫手热水袋又往怀里拢拢。
确暖和很多。
“起来。”祈言踹踹裹成蚕蛹付辞,“你上去睡。”
就算身体底子好,淋雨后再在地上睡晚,也扛不住,再说,哪有让客人睡地上道理。
可付辞动不动,铁心地不上去。
两人对峙半晌,就变成在床上各盖各被子,睡在起。
冬天夜格外黑,外面依旧下着大雨,甚至能听到小小冰粒打在窗户上声音,有些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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