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绥也是后来才知道,少年每月都要去训练场地,实际是
岑骁渊手劲大,茧绥不住向后缩,直怼到台面上,还想跑,半个屁股都蹭上去,池台冰凉,忍不住发出呜声。
里间有Alpha推门出来,透过镜子,看两个人眼神暧昧不明。
茧绥下住口。
以前明明习惯,无论是掐他还是咬他,反复厮磨那块永远不会被标记皮肤,他都能忍耐。
但是三年后不行。
那个沾土塑料袋还攥在茧绥手里,路上也没看到哪里有垃圾桶可以扔。
低头摆弄塑料袋,土渣渣掉身,翻手更脏,都快成泥化。
难怪岑骁渊要喂他吃,可能是嫌弃他太埋汰。
“想去洗个手。”他说。
这个要求应当不过分。
茧绥只当自己糊弄过去。
岑骁渊带着茧绥回酒店,不知道是不是茧绥错觉,服务人员好热情,上电梯都有左右两个人跟着。
其中位好像是领班,将他们引到处竹楼,到处是古色古香建筑。
茧绥后知后觉,这里是就餐地方。
他和岑骁渊面对面入座,服务员戴着白色手套将餐单呈上。
忽然被温热物体触碰,茧绥吓跳,定睛看,是岑骁渊撕开块饼递到自己嘴边。
那动作说不上多温情,更像是投喂路边没人要野狗野猫。
茧绥不该张这个口,他还没有那馋,可是不吃,岑骁渊说不定又要生气。
他给予,茧绥从来没有拒绝权利。
糖饼很酥很软,在口腔里咀嚼,迅速分泌口水,他更饿,咽下去后紧接着又是块怼到嘴边。
他直接坐在台面上,双手还湿淋淋地,低着头看岑骁渊腹部,好像懂什。
再抬起头,漆黑眸子在周身都是黑理石碎花密闭空间里,亮得惊人。
“你又受伤?”
岑骁渊用同样湿漉手捂住他口鼻,凑近,身上散发似有若无冷香,声音无波无澜,“你又知道?”
岑骁渊对自价值极度贬低,训练下经常让自己伤痕累累。
岑骁渊和他起站在水池边,茧绥有些忐忑,生怕被发现卫衣里揣着什,个劲用手肘挡住对方。
洗手间盥洗台也是仿古,竹节样式龙头,清水流出缓慢,洗个手要好半天。
茧绥横胳膊,直接怼到岑骁渊肋骨。只听声闷哼,岑骁渊脸色奇差无比。
“对你态度稍微好点,你就开染坊?”
直到后颈被捏住,茧绥都没能想明白岑骁渊究竟是什时候对他态度好。
那刚刚糖饼算什?
茧绥心里哇凉,都吃个半饱,这是对他擅自离开惩罚吗?
干脆餐都没点,蔫吧唧坐对面数盆栽里插多少根青竹。
岑骁渊也没管他,点完餐直接叫人离开。
“吃饱也可以再吃,你平时不是挺能吃吗?”岑骁渊语气平淡,说出话仍然带刺。
“你不……”茧绥刚开口说两个字,岑骁渊手指已经挤进来,把糖饼放到他舌头上。
连吃几口,茧绥终于跳到岑骁渊对面,“你不吃吗?可以给吃。”
本来没有后面句话,可他实在受不。
岑骁渊没所谓地把手里食物递出去,站起身,眼看着茧绥把剩下吃掉。
他话变少,脾气也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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