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再次回到那栋神似A区房子,周围黑漆片。茧绥刚想要松口气,转过头,发现岑骁渊正站在露台,眼睛盯着自己。
巨大落地窗映出树林阴翳倒影,高大、黑暗,也投落在茧绥脚边。
两个人明暗对立着,很快,岑骁渊出声问他为什早上个人先走。
茧绥张张口:“……以为你没有早课。”
“迟到。”
“啊。”茧绥模糊发出个单音,不知道该怎解释,说自己现在和岑骁渊住在起?这种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也不希望缘余为他担心。
缘余按住止血棉签,露出不赞同神情,“这次又是怎回事,你们和好,还是他单方面强迫你?根本没必要和那种人交好,都是群好高骛远家伙。”
就是因为缘余对待Alpha是这种态度,他才不敢轻易开口。
茧绥坐到另外边床铺上,把饭盒拿到自己腿上。
自从知道岑骁渊找人看着自己,为避开监视,没事时候他都跑到医务室来吃饭。
岑骁渊也会恋旧想家吗?
他完全想象不到。
收拾好自己,悄声无息退出到大门外,茧绥没有坐专车,而是从山脚下树林里推出自己小电驴,路飞驰。
海港离校区很远,他要提前小时出门。
医务室如既往地破落,炎热天气下倒成最好纳凉场所。
绥连人带行李块被扔进来。
天已经很黑雨隹木各氵夭卄次,茧绥摸索半天发现没有灯,只能在未经打扫房间里将就晚上。新床单不舍得铺,铺旧,总感觉上面有Alpha气息,似有若无木质香。
清晨第缕阳光刺目,茧绥从冰冷杂物间醒过来,才看清杂物间全貌。
四周是木板和尘封许久破家具,窗户窄窄又高高,是条长方形,像地下诊所长廊,只不过没有报纸遮挡。
趁着岑骁渊还没有醒,茧绥轻手轻脚打开自己行李。
三个月没上节课人怎好意思说这些?
况且
“你那个舍友呢?最近很少看见他。”
话题好不容易转移,却往更糟糕方向去。
茧绥拿筷子手又是僵,“他退学。”
缘余有些意外,在后援部Alpha本就不多,舍友那般插科打诨混账性格……
他看向茧绥,像在猜测又像然:“是岑骁渊做什?”
针尖对准血管,精准地注射。
“你和岑骁渊,你们最近来往很密切?”
缘余刚开口,茧绥个手抖,手臂瞬间见红,他边道歉边撤出针头,压上棉签。
红色浸染棉棒,抹刺目颜色。
面前假Beta面色不变,示意茧绥不要在意,而后继续问:“这是真?也是听别人说,你们还起去上课?”
他东西少得可怜,只有些换洗衣物、书本可装,还有条生日时缘余送护腕。茧绥次没戴过,总觉得没有必要,干脆放进上锁铁盒里,和抑制剂块,盖起来,包得严严实实。
由于时间赶得很紧,他没办法立刻通知缘余把抑制剂拿走,铁盒落进背包里,棉料包裹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
又次骗过岑骁渊。
茧绥出门找洗手间,边走边恍惚。
这里房间布置几乎和A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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