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茧绥压根不希望对方知道。
但对
茧绥头皮发麻,更加坐立难安。
大概是心情不错,男人没有过多戏弄他,“逗你玩,不需要什‘好处’,就是想找个人听这个中年男人发发牢骚而已。”
他走过来,将配好包药连同玻璃管抑制剂,齐递到茧绥面前,“拿着吧,点心意。”
这超出茧绥理解范围,东西接过去,人还木愣愣地,没想到真就这容易。
“不客气,你长得像死去媳妇儿。”男人又说,“尤其是这双眼睛。就当是私心吧。”
本来他是不该问,但男人说完话半天没出声,只是看着他,模样很像在鼓励他提出问题。
茧绥应当是猜对,男人吸掉最后口烟,将烟头碾灭在脚底,竟是对着Beta抱怨起来。
“上面突然派人下来管制啦,违规产业个都不能留。”像是憋许久,医生朝茧绥倒苦水,“你说这不是砸饭碗吗,就小破诊所,不知道拯救多少迷失少男少女,这怎能叫涉黑呢,分明就是造福人民群众啊!”
茧绥下被对方说辞震慑住。
好厚脸皮。
,抑制剂恐怕也不会给到他手里。
茧绥坐到写字台旁边转椅上。
医生见状噗嗤声笑,“倒不用这怕吧,咱们俩也见过很多次,这个人除嘴碎点,为人还是挺和善。”
男人说着,坐到旁皮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那沙发是之前没有,绯红亮面,在不开灯医务室更显诡异。
茧绥表情更加怔愣。
“开玩笑,你怎还真信?”医生再次摇头,哈哈大笑起来。
茧绥:“……”
他分不清对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或者都是真,也都是假。
随即,男人摸摸自己发尾扎扎小撮辫子,想起什似,“对,还不知道小兄弟你叫什名字。”
但说得也不无道理,最起码对缘余来说,有很大帮助。
“结果派下来这位点情面都不留,这都肃清多久,居然还没完。反抗那批早就被埋,还好识相,早早认命,不然小兄弟你压根不会在这儿见到。”
医生边抱怨边起身,在药柜里翻找着什,又抽出张白纸,龙飞凤舞起来。
茧绥完全不能明白医生所说话,消化好久才道:“那你怎会来学校,是说……们学校医务室荒废很久,压根没有招过校医。”
“也想问,怎会把安排在学校,对着这帮眼睛长在头顶AO小屁孩可喜欢不起来。”医生说着转过头,冲着茧绥,“是真没想到你会在,这算是意外之喜吗?”
房间里明明有人在,为什却不开灯呢,是不想让人注意到吗?
“上次你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把话说完,这次你定得好好听讲。”
男人边吸烟边说着话,窗户是开着,嘹亮虫鸣是伴奏,还有茧绥坐立难安模样作表演。
“本来是想好心告诉你,那诊所开不下去,你别之后去白跑趟,话刚说半,你人就飞出去。”医生朝他挤眉弄眼,“到底多大事,让你那毛躁?”
茧绥含糊着回答,没有说真话,而后问:“……为什突然开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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