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以前也有这样老式座机,在接近玄关处位置,高窄桌柜上,旋转拨号式电话机,那古铜色柄常常握在管家手中,逢年过节响得更是勤。
岑骁渊从没有次拿起来过,他从小就不和除宅邸以外人打交道,不用应付家族里人,只有少数情况下会回到本家,以岑広澜养子身份。
少年时茧绥不懂,长大以后再回想,那偌大宅邸,就像个精致笼子,把他和Alpha都关在里面,时不时外出,也像在鸟儿脚上拴根无形绳索,岑骁渊飞不出去,即便飞出去也飞不远。
父母已经死,他顶着“岑”这个姓氏,在岑広澜栽培下长大,分化成高阶Alpha,理应回报这份养育之恩……
他哪里都去不成。
茧绥摇头,在岑骁渊看来就是与之相反答案。
但是无所谓,无论茧绥怎想他,他只要牢牢把人拴在身边。
岑骁渊把茧绥领进客厅,那里有部看上去就年代久远座机,灰绿表面,不知道还能不能使用。
茧绥以为岑骁渊在开玩笑,但Alpha眼神告诉他,没有错,他就是要自己用这件老古董。
茧绥刚把电话拿起来,岑骁渊就走到他身后面,胸膛似有若无热气贴近他后背。
接吻时候,什都不用想,可以获得片刻宁静。
结束以后,却不得不面面相觑,持续尴尬起来。
摆在岑骁渊脚边那双拖鞋终究是被换上,他领着茧绥大致把房子转圈,期间什话都没说。
屋子看就是新收拾出来,只有两个房间摆着旧家具,其中还有小孩子玩具箱。
这是间能窥到Alpha童年房屋,在很多很多年前,他也曾被人精心照料呵护,短暂家庭美满过。
“喂,谁?”电话那边语气不好,茧绥刹那间回过神。
和尘燃打过招呼,交代自己这个假期不会回去,又怕弟弟起疑,茧绥还编借口。
他说谎说得很顺畅,惹来身后人声嗤笑,嘲讽意味明显。
茧绥强装没听到,连磕巴都不打下,继续往下说。
岑骁渊却忽然不老实起来,对着被他咬出淤痕
茧绥浑身僵,忽然对二人距离敏感起来,耳边响起Alpha低沉嗓音:“不用管,你继续。”
这怎可能不管,岑骁渊存在感过于强烈,茧绥身上还穿着他外套,外套上也满是Alpha气息。
日头渐落,黄昏映着山脉,烧起片火红,房子虽只有层,却四通八达,远山红光投下来,把两道身影烧融,融到起去。
显示屏亮着绿油油光,看上去又新又旧,每按下个键都会响声。
茧绥努力忽略身后人存在。
最后间房甚至有岑骁渊和父母合照,高大英俊Alpha从前也小小只。
看到全家福相片,茧绥先是怔,随即想起什,张张口,“岑骁渊。”
岑骁渊转头看他,对于此情此景,没有过多情感表露,仿佛这只是他随便租下个房子,这里面东西都与他无关。
茧绥说:“……想给弟弟打通电话报平安,还没有和他说不回家事。”
“通电话而已,你紧张什?”岑骁渊问他,“怕不同意,在你眼里,有那不通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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