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白天,茧绥却无法感知。
他忽然觉得没意思,没必要如此,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茧绥仰起头,阳光落在黑布上,他说:“你为什踹小狗?”
春意夏
明天见
哑巴说:“啊。”
茧绥歪过脑袋,“你说你没有?当然,相信你,是太笨,下次争取找得到。”
又过不知多久,可能几小时,也可能整天。
茧绥在静悄悄船舱里抬起手,手指刚要触碰到黑布结扣,只手拦下他。
茧绥说:“真不好意思,又被你发现。”
“正好,也是个瞎子。”他话音刚落,那人推他下,茧绥问,“你干嘛?”
“就是瞎子,什都看不见,走到哪里都需要人跟着,不然就会摔倒,不是瞎子是什?”茧绥说完,半晌,又说,“你偷看上厕所吗?”
Beta发出声不太熟练地“啊”,茧绥听,静下,“你说你没有?”
又换来声“啊”。
“好吧,那你还没有那变态。”
吗?”
男人笑声,“是个人都知道,A区那帮人这回阵仗搞这大,想不知道都难。不过是普通人不在意,谁和谁打,谁吞谁地盘,和他们有屁关系,还不是样讨生活。”
“行,上路吧,尘燃只是被上头扣下,人好好,等你到那边,自然就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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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C区是坐船,黑布蒙在眼睛上茧绥什都看不到,比以往都要脆弱,做什事都需要别人帮忙,扶上扶下。
哑Beta没有吭声,只是握住他手腕,把他手拿下去。
“饿,你要喂东西吃吗?”茧绥问,“今天不想吃盐水菠萝,嘴巴好痛。”
他刚说完,有指尖碰到茧绥唇角,带茧手指像粗糙盐块,浸在伤口处,沙沙地疼。
茧绥“嘶”声,哑巴瞬间无措起来,“啊啊”叫唤两声。
海水拍打过甲板,船舱轻微晃动,有微弱光渗透进来。
哑Beta又“啊啊”两声,比方才熟练些。
“你声音和个人有点像。”茧绥冷不丁道。
这次Beta没有回应,大概不知道茧绥在说谁。
“不过那个人不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不是哑巴,也不是Beta。”茧绥说,“你是。”
过会,茧绥又道:“谢谢你啊,还帮洗手,下次能不能直接告诉香皂位置?每次都找不到,还以为你给藏起来呢。”
伺候他是个身材高大Beta。
茧绥每次都和对方说谢谢,那人却句话不说。
“你是不是哑巴啊?”
这船开好些天,怎都不见靠岸,他太无聊,扬着脑袋,下颌尖尖,头发微微弯,小狗样探着脖子问那名Beta。
意料之中,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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