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江宜晚又听不懂,缘余也不去解释。
他离开后没多久又有新人来。
地上横斜出道影子,江宜晚敏感地抬起头,在他面前伸来只稚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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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绥没想到黄毛已经娶妻生子,而且女儿已经三岁多。
缘余没吭声,找块干净报纸把吃食放上去,又听江宜晚说:“只有茧绥不会欺负。”
缘余这才转过头,对着哭花脸Omega说:“他确实不会。”
得到缘余肯定,江宜晚抽泣声音渐弱,“所以不会被送走对不对?你们都很听他话。”
这倒是缘余从没想过,不过仔细想来,确实如此。
岑骁渊暂且不提,尘燃和他也直是以茧绥意愿为首。
他会死。
只有他是个死人,利用价值才最大,他们永远找不到他,就永远有借口侵占C区。
江宜晚这个人本身并不重要,江家失踪个劣质Omega,根本引不起多大波澜,重要是他身上捆绑着和赵家婚约,重要是他们口咬定是岑骁渊把他藏起来。
江宜晚命运从分化结束那刻就定下。
他们把他捧得高高,又让他凄惨下坠。
晚饭江宜晚没有吃下去,个人缩在角落里掉眼泪。
茧绥几次转头,想要上前都被岑骁渊拦住。
“别去管他。”岑骁渊唇角抿直成条线,“你对他关注够多。”
Alpha独占欲向来强烈,能够答应茧绥不动Omega已经是极限,茧绥如果还对江宜晚投入过多关注,他保不准就要控制不住。
在茧绥面前,岑骁渊最易平复情绪也最易失控。Beta像是他身上个安全钮也可能是个引爆装置。
越过那面矮矮
只不过茧绥很少向别人提出什要求。从来都是他给予,他付出,至于回报,茧绥想都没想过。
江宜晚不安表露在外,神情里忐忑满溢出来。
缘余垂下眼看他,“对。”
Omega露出松口气表情,他情绪直都写在脸上,很好猜也很愚蠢。
“因为他是这走过来。”缘余说,“他不会再把‘自己’推进去。”
“就是见不得他那副高高在上态度,好像所有人都该为他让路。”岑沐说实话,“不过,这也是A区那帮人通病,不能只怪他个。可他都到这里来,不给点他教训,不让他吃些苦头……心里不舒坦。”
茧绥没想到会听到这番发言。
岑沐朝他笑笑,说声不好意思啊,又扭头望向那群载歌载舞人。火光在他眼眸里跳跃,旺盛火苗蹿高,直直烧过瞳孔,又隐匿在眼眸最深处。
这里人都是Beta,岑沐死去爱人也是Beta。
最后,茧绥托缘余给江宜晚送去食物,江宜晚把鼻涕把泪,“你们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从没看得起。”
茧绥干脆问岑沐:“你为什要吓唬他?”
岑沐已经吃饱,正在看不远处人们跳舞欢庆,听到茧绥问话转过头来,笑着问茧绥怎知道自己是在吓唬江宜晚。
其实在场人都清楚,即便江宜晚现在回到A区,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Omega只是个借口,是棋盘上第步棋,回去最好下场是联姻,给赵家糟老头子当续弦。
最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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