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够没!”本来言不发齐长永突然爆发,按着姚佩兰不让她动,“你追上去干什!”
他比姚佩兰更先发现两人,可是有什用?
齐凌旁边那个人最近经常在财经新闻上出现,根本不是他们能惹,就算他知道自己工作极大可能就是对方做手脚,他也没有丝毫办法。
何况,在家里没钱后,姚佩兰性情大变,天天骂他说他没用,连往日乖巧齐悦也变得哭闹不休,嚷嚷着要住大房子,吃好吃菜,相比于乖巧懂事齐凌,可谓是天壤之别。
不光如此,他出门,周围人看向他目光都带着指责,走路间都能听见闲言碎语。
现在她,不顾切地想达成自己目,甚至连她最宠爱齐悦也成博取众人同情工具。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变。
他兀自出神间,却被人抱住,许琛将他头摁到自己怀里,堵住他耳朵,俯身道:“没什好看,也别听。”
齐凌闻着对方身上冷冽味道,却缓缓摇摇头,从他怀里站直身子,轻声道:“没事。”
只是时有点唏嘘。
还故意带着小孩子,不知道怎想!”
指责声音并没有多加掩饰,齐凌走近些,听得更加清楚。
他看着人群中三人,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之前对他咄咄逼人父母,就连齐悦,之前对着他也是主人般颐指气使架势,哪里像现在——
抱着姚佩兰哭上气不接下气,脸都被眼泪和鼻涕糊成团,狼狈又可怜。
齐长永则是沉默地守在两人身边,灰头土脸,言不发,只有姚佩兰,跟那些人对骂,连表面温婉都不屑于再装下去。
“这就是吸自己儿子血那个父亲吧?那可是省状元,他竟然生生将人逼走?还私吞人家辛辛苦苦挣来家教钱和奖学金,心得多黑啊!”
如此言论,数不胜数,让齐长永精疲力竭。
他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这个家默默付出,不是他和姚佩兰,而是齐凌。
这孩子,就算他们对他再无情,再苛刻,也只是沉默,甚至会忍着脾气,给他们尽孝,最后被逼急,才跟他们断绝关系。
那天在酒店,齐凌绝望麻木
他转头深深看那三人眼,像是在跟什告别,然后,牵着许琛手,朝远处走去,“走吧!说好看电影。”
这里没什好留恋。
夕阳将两人相携身影拉很长,落在深色柏油路上,像是副漂亮水墨画,安静又美好。
跟另外边喧闹对比起来,像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
姚佩兰像是察觉到什,本来在跟人对骂,却突然停下来,似有所感看向两人离去方向,看清后,眼睛蓦地睁大,将怀里齐悦推给身旁人,就想从地上起身去追,可刚动,就被人摁住肩。
“这烂地方也只有你们这些破落户能住下去,可不会白白吃这个亏,就要把事情闹大,将这个黑心业主爆出来。”
“占老娘便宜,休想!”
她说完,还往地上啐口。
齐凌看着这幕,说不清心中是什滋味。
在他印象里,姚佩兰从来都是不紧不慢地,将他步步拉近自己身边,运筹帷幄,他从来没见过对方这气急败坏泼辣模样,全无往日精明与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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