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岩回头看他,“吓跳,走路怎没声儿……”
谢星和下巴搭在他肩上,裴岩用自己脸贴贴他额头,“怎不在床上休息?量体温吗?还
谢星和闭上眼不看他,“没注意……”
裴岩实在忍不住,数落他道:“谢星和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没有痛觉,怎忍心对自己下那狠手?你是感觉不到疼,都疼在身上!”
谢星和脸烧得通红,晕晕乎乎地说:“岩哥,难受……”
裴岩有再多话也说不出口,谢星和故意卖萌似说叠词,“抱抱……”
裴岩利索地脱鞋上床,把人抱进怀里,低头亲他滚烫额头,用嘶哑难听嗓音说:“星星,以后别再想分开事,不可能和你分开,离不开你……你也别再伤害自己,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咱们去治病……”
“早就不疼,”裴岩说,“放心,结实着呢,塌不。”
他兑温水扶着谢星和口口地喝,谢星和把杯子推给他,“你也喝点儿。”
裴岩口气喝完,把空杯放到边,又扶着他重新躺下,谢星和奇怪道:“你不晕针?”
裴岩也是愣,盯着谢星和手背上针头看会儿,“好像不晕。”
谢星和住院时候裴岩还是晕针,只不过谢星和天天打针,他也天天见,就晕得没那严重,现在好像完全不晕。
……”
开口他自己都惊,嗓子哑得像是吃十斤沙子。
他用力清清嗓子,还是没好多少,“你发烧星星,是不是想喝水?还是哪不舒服?”
谢星和小幅度地摇下头,干裂嘴唇粘在起,他用力张开嘴,虚弱地问道:“你嗓子怎?”
裴岩冷哼声,“你骂是傻逼,气。”
谢星和翻个身,把脸埋进裴岩胸膛,昏昏沉沉地想,看什心理医生,直接把送到精神病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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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和烧总是反复,到第三天还是低热。
裴岩这几天哪都没去,直在家二十四小时地陪着谢星和,谢星和也没再表现出任何反常,听话得很。
裴岩在厨房给他做晚饭,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裴岩身后,伸手环住裴岩腰。
他笑着说:“不晕挺好,不然你哪天要跑用根针就把搞定。”
这话出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半晌谢星和才把脸往被子里缩缩,闷声说句,“跑什……”
裴岩盯着他露出来眼睛,语气里带着控制不住怨气,“哪知道你跑什,好好就要和分手,还把自己哭晕,手上全是伤……”
裴岩说谢星和才感觉到,自己另只没扎针手上缠着圈纱布,他在被子下面轻轻握握拳,“手怎?”
裴岩瞪着他,“你还好意思问?多大力气能把手心儿抠成那样?”
谢星和没笑,也没说出话,裴岩摸摸他脸,“别管,你自己都快烧到39度知不知道?”
谢星和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身上难受,头晕,口渴,浑身酸疼,又冷又热。
他无力地闭上眼,偏头把脑袋送进裴岩掌心,过会儿才轻声说:“难受……”
裴岩弯下腰亲在他唇上,“给你拿水去。”
谢星和睁开眼睛,仔细地看着他鼻梁,“鼻子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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