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在乎。”
谢星和凝视他，裴岩
手举着玻璃片手捏住他
肩膀，“自己选人，自己爱星星，辈子和疯子在起又能怎
样！”
裴岩连嘴唇都在颤抖，谢星和低声说：“先把这个放下。”
裴岩握得更紧，掌心血流下来，滴在谢星和身上，“无非就是变成这样！还能怎样！你还能把怎样！”
谢星和眼中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混着脸上血起流下来，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他死死捏住裴岩手腕，比裴岩捏着碎破璃还要用力，“好，不会再纠结
，以后不治疗，星星永远陪着你。”
晌才找到自己声音，“脸怎弄？”
谢星和不出声，裴岩又哑声问遍，“脸怎弄？”
他上前两步死死地盯着谢星和，声音嘶哑又难过，“谢星和他妈问你话呢！脸怎弄成这样！”
“不知道。”谢星和说。
裴岩发出声笑，表情扭曲，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不知道？刚才还好好呢，你现在和说不知道？”
裴岩掌心血已经流到谢星和手上，谢星和用沾血手指点点掰开裴岩指尖，把那片碎玻璃拿下来扔进身后垃圾桶。
“岩哥，答应你，这是最后次，不会再自残。”
裴岩不出声，仍是用刚才表情紧紧地盯着他，谢星和与他十指紧扣，用自己掌心贴住裴岩流血伤口，两只手掌都变得鲜血淋漓。
谢星和笑下，半边脸还流着血，看起来疯狂又骇人，像个真正疯子，“这可能就是们俩以后。”
裴岩用力地回握住他，两人指骨都夹得生疼。
裴岩推着谢星和把他抵到洗手台上，猛地提高音量，像只发疯野兽朝他吼道：“不想治就他妈不治啊！你这样是给谁看！啊？吗？你他妈以为怕你吗？你以为这样就能不爱你？”
他把推开谢星和，在洗手台上胡乱地翻找，个玻璃瓶掉下来，摔得四分五裂，裴岩弯下腰捡起片碎玻璃，眼神疯狂地盯着谢星和，“来啊！你不是高兴吗？你不是就喜欢这样吗？帮你！成全你！”
谢星和不动，裴岩就踩着地上碎玻璃走过来，“你是不是想把脸划烂？是不是就想证明爱不是你这张脸？说什你都不相信，好啊，你下不去手可以帮你！”
裴岩掌心被锋利碎片扎得流血，谢星和心里突然就不再矛盾，不再挣扎，他看着裴岩手冷静地说：“不治疗，你就只能和个疯子在起，可能会好，也可能越来越疯，不让你去公司，不让你交朋友，不让你出门，甚至把你关在个房间里，不让你……”
裴岩和他鼻尖对着鼻尖，咬着牙个字个字地说：“那、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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