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飘着件T恤和浅灰色内裤，这次
内裤上印着是
只黄色卡通小鸡，小鸡崽头上顶着个鸡蛋。
什
鬼品味。
没
白。
于是回过头，认出来那是刚才和他起排队等小丸子那两个小姑娘。
“叫你半天啦，怎不应呀。”其中个小姑娘手里推着他行李箱。
顾礼洲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没脑子到把东西落在阿婆摊位上
。
成天闲着不动，果然离老年痴呆更近步。
“啥？”阿婆看他。
“芝士。”顾礼洲用手比划下，“黄颜色，可以拉丝那种。”
阿婆十分从容地点头，行云流水地往上边挤出丝状沙拉酱，“是不是要这样？”
顾礼洲愣住，“啊，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顾礼洲觉得这小丸子味道还挺不错，坐在花坛边口气吃完。
他坐在车里，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眼瞅着边上电动车自行车大军呼啸而过，点办法都没有。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曹智恒说不愿意开车。
拎着行李下车时，闻到股章鱼小丸子味道。
个阿婆推着摊车站在花坛边，边上有两个年轻小姑娘在等。
摊车看着挺简陋，车上贴着张A4纸，歪歪扭扭四个字：十元份。
翌日中午。
顾礼洲在酒店大床上睡醒，懒散地看眼手机，有两条未读消息。
[曹智恒]：你今天什时候过来？房间
已经给你收拾好，靠阳台那间。
[曹智恒]：得先去趟剧组，可能晚点回家，钥匙在阳台外边绿色那个花盆底下，用透明胶黏住。洗白白在床上等哟。[贱嗖嗖.jpg]
顾礼洲回句傻。逼。
顾礼洲向她们道完谢，叹着大气拐进公寓。
阑珊公寓楼呈‘凹’字型设计，两个阶梯入口分别位于‘凹’两个底端，每层十二户人家，不过现在就零零散散地住着些人。
顾礼洲去曹智恒家时候，得经过3户人家。
301在走廊尽头。
他上楼时下意识地扫眼，门是关着。
等他快走到公寓楼门口时，听见背后传来女孩儿喊“帅哥”声音。
他不怎好意思回头。
要不是叫自己多尴尬啊。
“帅哥！嘿！白衣服那个！等下！”女孩声音越来越近。
顾礼洲低头瞅眼自己T恤。
顾礼洲忽然想起前天晚上黑背心狼吞虎咽吃丸子画面，穿过马路走过去，也要份。
那俩姑娘原本还在给阿婆章鱼小丸子拍照，听声音不自觉地扭过头看看，这看就很难收回视线，还暗戳戳地相视笑。
阿婆年纪大，手速慢，没过几分钟，边上人就越聚越多，好不容易才整出来两份。
“要什酱？”阿婆抬头看着他。
“有芝士吗？”顾礼洲问。
人不在，过去也无聊，顾礼洲跟没骨头似躺在床上，叫份外卖，边吃边看纪录片。
直到下午三点，酒店打来电话问是续订还是退房时，他才想起来退房事情。
本来就没准备呆多久，所以带衣服不多，十来分钟就收拾完毕，推着行李在酒店门口拦辆出租。
从酒店到西城区阑珊公寓花个多钟头。
距离不远，就是堵，个红灯要等三四次才能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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