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洲翻他眼,“你快点,等着刷牙吃早饭呢。”
钟未时往边上挪些,“那就过来起啊。”
镜子里顾礼洲边挤牙膏,边很犯规地冲他笑,“跟英俊舍友起刷牙感觉是不是很棒棒?清早就可以收获好心情哟!”
钟未时干呕声,心里却有无数条欢脱草泥马在乱撞。
所谓帅到腿软也不过如此。
窗外夜色如墨,明月高悬。
顾礼洲躺在床上攥着手机,笑得如同个情窦初开纯情少男。
他在搜索栏输入:“哪个国家同性恋允许登记结婚?”“什样条件能够领养小孩?”“姓顾孩子取什名字好?”“姓钟孩子取什名字好?”“誉城哪些地方有学区房”……
直到眼睛发胀发酸,沉沉地跌入梦境。
他梦见还在福利院生活钟未时,瘦瘦小小,在阳光下和朋友打闹奔跑,最后和他撞个满怀。
“你今天为什不开心啊?有心事?”钟未时问。
还好意思问。
有什心事?还能有什心事?
可他又不能明说。
于是采用迂回战术:“能有什事,觉没睡好饭没吃饱心情不好,倒是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样子,是不是小姐姐加你微信特开心啊?”
死罪证鸡腿。
不如死得!
锅鸡汤报废,钟未时把半只鸡和命运多舛手机起捞出来,在水龙头下冲冲。
万幸是手机开机还能用。
他把鸡腿切成小块,倒小碟酱油推到顾礼洲跟前,“吃吧。”
他以前直觉得自己和顾礼洲身高差不多少,因为顾礼洲头发总是向后侧拢着,很有心机地把海拔调高,直到两人穿着拖鞋站在镜子前,他才发现自己比顾礼洲矮能有五公分。
这不科学。
“碍,在你们那个年代,你这种身高是不是算顶配啊——”他“啊”字突然变调,因为整个脑袋都被顾礼洲按进水池里。
“年代是什年代?敢不敢再说遍?”
水龙头里水哗啦啦啦倾泻而下,钟未
翌日早。
顾礼洲在漫天香味中苏醒。
他贤惠舍友早就熬好锅皮蛋瘦肉粥,还弄虾饼。
钟未时在浴室刷牙,顾礼洲站在门口盯着看会。
满嘴泡沫那位也看着他,含糊不清道:“你老盯看干嘛啊,怪尴尬,你要尿尿?”
“啊,你说谢筠啊!”钟未时想起她来还是欢欣雀跃小表情。
在他解说来龙去脉同时,坐他对面那位由眉心紧皱变为嘴角翘起。
“事情就是这个事情,但也不太清楚她到底是不是骗子公司,还得过去考察考察。”
“原来这样啊……”顾礼洲心里乐得不行,仍然摆出副’根本就不在乎‘表情,“还以为是她看上你呢,说呢,她眼光怎那烂,这出类拔萃她都没……”
“滚滚滚滚滚!——”
顾礼洲咬口鸡腿,羞耻而又艰难地往下咽,“你怎还没睡?”
“就知道半夜会有黄鼠狼偷鸡吃。”钟未时洋洋得意地晃晃脑袋。
块鸡骨头正中眉心。
“嘿你这人手怎这欠呢!”钟未时飞快地捡起地上骨头砸回去。
两人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很快又跟没事儿发生似坐在起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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