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未时双手软趴趴地往他肩上搭,“你背得动吗?140呢。”
顾礼洲双手支着膝盖,“也不知道,试试看吧,不行就下来。”
浪漫动作却配上最没情调话语。
钟未时噗嗤笑,在顾礼洲念出“三”这个数字时候,忽然蹦起来。
“二”是从顾礼洲喉咙里呛出来,他毫无防备,猛地向前栽去,差点儿双膝跪地给电线杆嗑个响头。
“古仔,万里舟,,三个人同时掉进水里,你选谁?”
钟未时嘴唇动动,“,不会游泳。跳下去你会救吗?”
顾礼洲努努嘴,又问:“那哥哥,爸爸和老公三个人里,你更喜欢谁?”
“顾礼洲你是不是有病?”
“……”
“……”顾礼洲扶住脑门。
清理,赔钱,挨骂。
又是无比混乱场约会。
顾礼洲觉得有必要去测下钟未时生辰八字,是不是枚什百年难得见天煞孤星,跟他在起时候似乎就没什好事情。
警局去两回,当街和城管干架,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切歌,最后还要被保洁阿姨嫌弃通。
顿鬼哭狼嚎结束,强子最先举起酒杯:“不管怎说,还是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啊。”
伟哥也举起杯子,打从心底祝福:“天长地久!”
大非来句比较文艺,“相爱到老,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
其实这些话在电视里在婚礼现场经常能听见,也没觉得有什特别,但从兄弟们嘴里说出来时候,钟未时忽然觉得特别温暖。
“嫂子,来,碰个啊。”
钟未时没心没肺,哈哈大笑:“你到底行不行啊?”
“还没准备好呢,重新再来次。”顾礼洲保持刚才那个动作
夜晚气温骤降好几度,带着湿意凉风穿入肺腑。
“冷吗?”顾礼洲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穿好。”
钟未时目无焦距,沿着灌木丛行行走,右手时不时地在植物上拍两下,嘴里还哼着首慢歌。
往公寓方向有段路是没有路灯,街边小商店早已关门,只有头顶星星点点光亮和远处高架桥上偶尔闪过车灯。
顾礼洲弯下腰,拍拍肩膀,“上来背你,你这晃悠要晃到什时候?”
后来想想测不。
钟未时具体生日,没有人知道。
从KTV包厢出来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
钟未时平常酒量算好,但今天喝得太快,半斤白酒下肚,红晕从脸颊直蔓延到胸口,整个人呈现出种半醉半醒状态,让人无法判断他到底是醒着还是醉。
这种状态主要表现在他走路歪歪扭扭,不再是条直线,可问他问题却又能机智巧妙地答上来。
温暖不过三秒,钟未时气咻咻地把个空易拉罐甩在他脸上,“……你还叫上瘾还。再叫次信不信把你舌头拔。”
酒过三巡,众人喝得七倒八歪,大非直接站在凳子上唱歌:“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这红尘永相随~”
“追逐你生,爱恋千回,不辜负柔情你美~”强子带跑他节奏。
“呕——”大非大概是喝多,还没唱完就扶着椅背干呕,顾礼洲赶紧把垃圾桶给他踢过去。
大非觉得自己忍得住,结果扭脸,全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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