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拨叫
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干嘛呢？
钟未时小声嘟囔
句，继续排队。
他身上穿着件黑色中长款羽绒服，刚从录音室出来，下身裤子还是破洞，膝盖在冷风里冻得通红，整个人瑟瑟发抖。
有几个女生转身聊天时留意到他，来来回回看
好几次但是不敢确定，因为害羞，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招呼。
海报上除印有些签售通知和注意事项，边上还印有个Q版男人，他正坐在电脑前打字，短短黑发向后拢起，还戴着副细框眼镜。
排队无聊，钟未时留意到这幅画背景是个书柜，第二层中央有盆植物，桌上还有烟灰缸。
巧。
这和家里那位形象和书房背景简直模样。
钟未时把海报照片拍下来发给男朋友。
“不知道，”她又闻闻，“肯定是男士香水，很淡。你拍照吗？”
“拍拍，就是有点糊。”
“快传给
。”
到中午时候，工作人员问顾礼洲要不要歇会，他扫眼外边长龙，不太好意思。
“算，帮买点方便吃吧，巧克力什
。”
进去，再从北面离开。
现场保安，工作人员，甚至图书管理员都帮忙维护秩序。
顾礼洲所坐位置刚好有自助还书机挡着，站在外边书迷看不到他脸。
由于时间关系，现场没办法合影，大家都非常配合地遵守秩序，没有过多停留。
有些人是带着书来，有些则是被浩浩荡荡队伍吸引过来，门口有好几名工作人员现场售书，不会功夫，千本就没，眼看着库存告急，个小姑娘急得满头大汗，电联附近区域代理商调货。
钟未时又给男朋友打电话，这回总算是接通。
“你在哪儿呢？”顾礼洲开免提。
“学校图书馆这儿啊，”钟未时吸吸鼻子，“快要冻死，你帮送件衣服，不是，送条被子过来！”
“…………”
他声音
对方没回复。
又过会。
[未时]：在做饭？
对方仍然没有回复。
钟未时闲得蛋疼，打通电话过去。
工作人员拍手，“刚看到个小姑娘送礼物好像就是巧克力，给你拆吧，你继续。”
顾礼洲啃条巧克力两根火腿肠，外边人又进来。
钟未时忙完工作，再打车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五点多，距离签售会结束还不到个钟头。
进门就是条宽阔主路，两侧是高高法国梧桐，粗壮树干上拉着红色横幅“万里舟签售会请前往图书馆方向”。
钟未时戴上口罩和帽子，跟着箭头指示路狂奔，在图书馆楼下他看到红艳艳横幅和张海报。
图书馆外队伍像条蜿蜒长龙，眼根本望不到头。
签售会是从上午七点开始，刚开始顾礼洲都是写to签，眼看着队伍越来越长，工作人员只好通知他改成握手和签名，平均下来分钟得签十个名。
他第次体会到流水线操作工人感觉，手指越写越僵，到后来完全不认识“万里舟”三个字，全凭感觉自由飞舞。
刚出门小姑娘笑得跟多喇叭花样，闻闻手背：“香，今天回去不洗手！”
“能闻得出什牌子香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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