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倒下去,鲜血染红雪地,如绽放梅花。
“啊!”
秦氿惊叫着坐起来,呼吸急促,胸口不住地起伏着。
她额头冷汗淋漓,中衣湿答答地粘在背上,就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样。
她胸口隐隐作痛,仿佛刚刚被长箭贯穿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
还是要好好养养!
秦氿懒洋洋地打个哈欠,等不及头发干,就往床上倒。
夜更深,屋里屋外都是片寂静,唯有窗外风拂枝叶发出声响间或着响起……
“簌簌簌……”
纷飞大雪中,风声,喘息声,脚步声,混杂在起。
这三天,她也不打算闲着,至少得把这副小身板好好养养!
先去成衣铺子给自己买两身方便活动衣裳,又饱餐顿后,秦氿找家客栈住下,还特意要间上房。
这天发生事太多,直到这会儿才算安顿下来,她已经累得不想动弹。
洗漱时候,她又仔细看下这幅小身板,每寸皮肤上都有伤,新旧都有,几乎就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上瘦得没二两肉,也就层皮包着骨头,她应该已经有十四岁,却瘦小仿佛十二三岁孩子。
记忆里,原主几乎每天都会挨打,家里所有活都是她在做,但每天她只能吃到碗稀粥和半个馒头。
肯定是不能去。
秦氿思来想去,决定去陇州。
在原剧情里,陇州是大祁九州中治理最好州,后来,还是凭借女主智慧和魅力,让陇州布政使投向二皇子。
打定主意,秦氿打听到镖局位置,花三百两银子雇个趟镖。
付好定金,秦氿又问起哪里可以办路引。
这真实梦,还是第次。
利箭穿心……
对!
在小说里,原主就是利箭穿心而死!
秦氿混身透着寒意,空气里也仿佛弥漫着淡淡血腥味
她拼命地奔跑着,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儿,但是她很害怕,不敢停下来。
嗖——
支长箭从背后破风而来,锋利箭尖以势如破竹之势贯胸而出。
她用手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中渗出,刺眼夺目。
她知道,她要死。
从小到大,这是受尽虐待啊!
秦氿叹口气,原文里,花大篇幅描写女主秦昕在前世有多委屈、无辜,但原主呢,堂堂侯门千金,流落在外,还被人虐待长大,她又做错什?
换上干净中衣,秦氿身湿气地坐在铜镜前。
铜镜里,披散着头乌发小姑娘,脸庞小小,在洗去脸上尘土后,露出无可挑剔五官,眉毛如柳叶弯弯,杏眼乌黑明亮,饱满小巧樱唇微微弯起,脸颊上就显出两个浅浅梨涡。
只可惜,因为营养不良,她皮肤粗糙,肤色腊黄,让容貌生生削弱五分。
大祁朝对户籍管理严格,凡人员远离所居地百里之外,需有路引。
秦氿是从家里“逃出来”,自然不会有路引,那样话,肯定进不陇州。
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镖局属三教九流,自然是有这些门路。
留着络腮胡子镖头脸微妙,没有多问,开价道:“再加百两。”
于是,又张银票爽快地递过去,约好明天来这里拿路引,三天后出发,秦氿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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