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脆柿子,萧泽又往她手里塞块糕点,秦氿似乎半梦半醒,神情呆滞地继续吃。
萧泽怀疑就算自己往她手里塞个辣椒,她也照样会往嘴里塞。
萧泽挑挑眉,心血来潮地问句:“丫头,你在想什?”
“要不要认亲。”
秦氿顺口答道,话出口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傻乎乎地把心里想给说出来,小嘴微张。
“不会吧!”
秦氿欲哭无泪,难道真要自己去那倒霉催侯府,斗天斗地斗女主?
可她真只想开个小铺子啊!
秦氿颓然地倒回到床榻上,再也睡不着。
于是,第二天早,萧泽就看到小丫头垂头丧气地出房间,呆呆木木地上马车。
每天晚上她都会做样噩梦,她在雪地里拼命逃跑着,直到被箭穿心而死。
又次从噩梦中惊醒后,秦氿呆呆地靠坐在榻上,脸木然。
冷汗已经把身上中衣浸湿,中衣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开始她还会觉得不舒服,可每天晚上都这样,她都有些麻木。
梦里切都很清晰,甚至她在梦里能够意识到自己马上就会死,可无论怎逃,都无法逃出那个结局。
这已经不能用“巧合”和“日有所思”来解释。
等到出发那天,萧泽就彻底变个人,从看就养尊处优贵公子变成皮肤黝黑乡下青年。
斗笠遮去他大半容貌,着身粗布直襟,萧泽还特意调整走路步态,除非十分熟悉人,不然眼怕也认不出他来。
与镖队回合后,他们就出发。
镖队镖师们骑马,又给秦氿二人安排辆马车,还特意拉辆车当作是要护镖,行人低调地离庆姚县。
开始秦氿还很紧张,生怕萧泽仇家会找上门,但是他们运气似乎还不错,路还算平顺。
这说出去话等于泼出去水,既然都说,也没法收回,秦氿只能当鸵鸟,破罐子破摔地对自己说,反正他们很快就要各走各路,也没什好担心!
没错!
秦氿边想,边对着手上拿着炸
路上,她也没有说话,独自坐在那里发呆。
她会儿皱眉,会儿握拳,会儿又是咬唇,欲哭无泪,表情变化十分之精彩。
萧泽坐在旁看得有趣极,凤眸中闪着饶有兴致光芒。
他闲着无聊,随手从果盘里捡只脆柿子往她嘴里塞。
秦氿下意识地张嘴口咬住,然后双手捧着脆柿子,呆呆地吃起来。
“为什呢?”
秦氿喃喃自语着。
难道是因为原主不甘,她不甘心就这死,想让自己替她翻盘?
砰!
秦氿心猛地跳,就好像有谁在回应她似。
不过,这路,也并不太平。
按小说写,由于先帝晚年时昏庸独断,大祁朝从那时起就在走下坡路。
今上早年曾因先帝猜忌被圈禁数年,当时就熬坏龙体,时常精神不济,虽有雄心壮志,却还是不能改变大祁朝这衰败局面。尤其是地方上,各种tf层出不穷,流匪横行。
这路上,光是从淮北带逃难北上流民,他们就遇到两拨,所幸有镖队护着,避免不少麻烦。
对于秦氿而言,最大麻烦是那个挥之不去噩梦还在夜夜不断地纠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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