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青年温暄声音也随风飘过来:
“……沏茶水温也是有讲究,水温要因茶而异。只这普洱茶就有不少讲究,比如陈年普洱适宜沸水冲泡,而以芽尖制成宫廷普洱、普洱青饼则不宜用沸水,免得沸水把茶叶烫熟。”
“不同种茶冲泡时间也不同,陈茶、粗茶可以冲泡得久些,嫩茶、细茶则反之……”
“火候不对,反而会坏茶香与茶味。”
“……”
说着,她又轻声哄着秦昕:“昕姐儿,不哭,祖母定给你做主。”
崔嬷嬷匆匆走。
她出门就悄悄让人去给秦则宁递信,等到她到盛华阁时,秦则宁也骑着马赶到。
秦则宁向崔嬷嬷抱抱拳后,径直进盛华阁。
此时,咏絮会还没有散,秦则宁向使女打听到秦氿正在后头花园里,就步履匆匆地过去。
秦太夫人搂着秦昕纤瘦肩膀,柔声哄着她。
顾璟同样也心疼。
除心疼外,他心中更多是愤怒,今天丢脸不止是秦昕,还有他。
他当然不会怪秦昕,毕竟秦昕是无辜,又当众受这多委屈。
这都是秦氿错。
,眼圈更红,泪珠要坠不坠。
“什没事!二姐姐你都昏过去。”与他们同回来秦笙不平地说道,“祖母,都怪那野……都怪三姐姐!是三姐姐把二姐姐气昏过去!”
“四妹妹,你别说……”
“二姐姐,分明就是你受委屈。”秦笙愤愤地说道,“祖母,您是不知道,三姐姐今天当着盛华阁这多人面,说二姐姐亲爹娘是杀人犯,说二姐姐是天煞孤星,还说二姐姐直都顶着她生辰八字,”
秦笙越说越气,小脸气得通红。
秦氿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偶尔点下头。
顾泽之说她有听没有懂,普洱不就是普洱吗,什宫廷普洱、普洱青饼,她压根儿不知道区别,明明喝起来都差不多!
秦氿有
在众多衣着光鲜贵女中,秦则宁眼就看到自家妹妹。
小姑娘手托腮坐在个八角凉亭里,小巧精致下巴微扬,浅笑盈盈,犹如那明媚灿烂好春光。
再看,他又注意到妹妹不是个人,坐在她对面,是个相貌温润俊美紫袍青年,正含笑地与她说着话,妹妹专注地听着,这副全神贯注样子让秦则宁心里生出股莫名不是滋味。
妹妹还从没和他这坐在起好好说过话呢!
秦则宁三步并作两步,加快脚步走过去。
顾璟脸色阴晴不定,秦氿想必是仗着卫皇后撑腰,故意在下他脸呢!
还有顾泽之也是……
“秦氿她人呢。”秦太夫人怒气冲冲地问道。
“还在盛华阁呢。”秦笙咬着银牙道,“哼,她也不嫌丢人。”
秦太夫人板着脸,雍容脸上面沉如水,冷声吩咐道:“崔嬷嬷,你亲自跑趟盛华阁,去把秦氿带回来!”
“祖母,三姐姐简直就是疯,她就没把咱们秦家脸面当回事!”
“孙女好心好意带她去盛华阁见见世面,她非要闹出事来!”
“以后孙女都没脸出去见人。”
秦昕始终微微垂首,闻言,直含着泪水终于自眼角滑下来,格外惹人怜爱。
她声若蚊吟地低声道:“祖母,不关三妹妹事,这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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