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氿出去时候,苏氏已经走,那巧儿和铃儿两个丫鬟也都并带走,似乎是真得怕秦则宁犯起混来会把人扔到秦二和秦三那里去。
秦则宁让他小厮拿来药油,亲自给秦则钰上药。
秦则钰呆住,双眸微张,他看看她伤痕累累手臂,又看看她脸,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从有记忆开始,每隔几天就会挨上顿毒打,被打后,即便痛得爬不起来,也还得去打扫屋子,去砍柴,去烧饭,去洗衣裳……”
“打你,因为是你姐姐;被打,因为不是李家那两口子亲生女儿。”
“今天就打你。不但今天打,你要是再敢夜不归宿,小小年纪不学好,照样打!”
秦氿直视着秦则钰,黑白分明杏眸明亮澄净,犹如潭清澈见底清泉,又似那暗夜漫天星辰倒映在她瞳孔中,璀璨生辉。
说着,秦则宁也不管苏氏什反应,“砰”声关上房门。
苏氏个不慎差点被门撞到鼻子。
她脸上阵青,阵白,气急败坏地抬手就往门上重重拍两下。
但是,秦则宁已经不再理会她,倒是秦则钰忍不住向门方向看眼,又不想向秦氿示弱,抿抿嘴,还是声不吭。
秦氿走到他跟前,问句:“痛吗?”
秦则宁走到门口,打开门,他手撑着门框,道:“二婶请回吧。”
“钰哥儿……”苏氏朝屋子里张望着,试图推开他往里面去,但是,秦则宁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犹如钉在地面上样,苏氏压根儿推不动他。
“二婶,正在管教弟弟。”秦则宁淡淡地说道,“二婶有空还是管管自个儿儿子吧,比如,给二弟三弟也安排几个如花似玉丫鬟。”
“至于们长房事,爹娘是去,但还在!”
“长兄如父,还由不得二婶你来指手划脚。”
这双眼睛漂亮,清亮,干净,带着种如骄阳般逼人爽朗明艳。
这刻,秦则钰不知为何突然有些不敢直视她眼睛。
明明被打得浑身哪哪都痛,秦则钰却再也喊不出声“痛”。
打也打过,骂也骂过,秦氿就回去,反正,秦则钰要是再不听话,就再打顿好。
熊孩子嘛,顿打不乖,就再加顿。
秦则钰别过头去,委屈得眼框都红。
怎会不痛,他痛得都快哭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都十二岁,还哭鼻子话,肯定会被人嘲笑!
秦氿撸起袖子,白皙细腻手臂上,条条还没褪掉伤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她笑,问道:“痛吗?”
秦则钰这才刚回京,正在跟秦则宁闹别扭,秦则宁也就没有进过亦嘉苑,没想到这里居然多这两个丫鬟!
这两个丫鬟从哪儿来,又是什居心,真以为他看不懂吗?!
去年二婶先是说服祖母想给他安排通房,让他拒绝,现在明显是想把主意打到弟弟身上去?!趁着弟弟年纪还好,先安排两个丫鬟在他身边,等上两三年,就想顺理成章地让弟弟收房?开什玩笑!
“长房事,自有长房自己处置,不劳二婶费心。”
“二婶走时候,记得把这两个丫鬟带走,不然就别怪把她们送到二弟三弟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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