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真把昕姐儿贬为妾?”秦准忍不住问道。
苏氏点点头,越想越憋屈,“侯爷,秦昕居然敢笼络个妖道,那也是自作自受。”
秦昕做这种蠢事,可是倒霉却是自己,却是他们二房!
不管是不
秦准指着苏氏鼻子骂着,脖颈间根根青筋时隐时现。苏氏竟然胆大包天地挪用大嫂嫁妆,这下作,害他也成笑柄。
苏氏捂着被打肿左脸,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得疼,又痛又羞又怒,又委屈。
秦准真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女儿嫁妆,儿子聘礼,还有人情往来,样样都要银子。
现在侯府只有那些铺子、庄子和田地,便是丰年日子也都紧巴巴,这要是歉年,银子根本就不够花,否则她又何必铤而走险地去放印子钱。
她做这切还不都是为侯府!
秦准脸色铁青,怒声斥道:“下作!”
秦准觉得自己脸都快被丢光。
方才他正在家酒楼与几个勋贵起饮酒,正好隔壁雅座中有人聊天,说起云光案又牵扯出别事,有些府邸女眷被云光蒙蔽,给云光送宅子又送银子,其中就有忠义侯夫人挪大嫂嫁妆去讨好云光那妖道。当时,秦准羞得差点没挖个地洞钻进去,就匆匆地回来。
苏氏懵,只觉得左耳被秦准方才这巴掌打得嗡嗡作响。
她嫁给秦准十六年,就算是流放那几年,秦准对她也是好声好气,相敬如宾,她这辈子还从不曾别人这样打过!
不能就这算!
苏氏对着赵嬷嬷招下手,恨恨地吩咐道:“秦昕既然是谢罪,那就该好好谢罪,饿上几天也是虔诚。”
赵嬷嬷立刻意会,含笑应。
这时,外面传来丫鬟恭敬行礼声:“侯爷。”
听到秦准回来,苏氏眼睛亮,急切地朝门帘方向看去。
但是,苏氏终究没敢说放印子钱事,委屈地捂着脸辩解道:“侯爷,也是被昕姐儿给哄。”
“昕姐儿胆子太大,是她要买通云光,自己没银子,这才暗中挪大嫂嫁妆。”
“昕姐儿?”秦准头雾水地皱皱眉。
苏氏如竹筒倒豆子似就把秦昕买通云光在柳太后跟前吹嘘她有旺夫旺子命事说,直说到柳太后今日大怒把秦昕贬为妾。
秦准惊,没想到他这才出去半天,府中竟然发生这多事。
秦准更怒,咬着牙说道:“长房嫡孙是宁哥儿,但继承爵位却是。”这件事本就为人诟病。
“现在,你又闹出挪用嫁妆事来,以后在外面哪里还有脸面!现在旁人都在笑话呢,这爵位还能不能坐得稳?!”
“本来,都快轮到个空缺,现在还能不能候到怕是难说!”
“这都是你给招惹来麻烦!”
“你这是有多缺钱,才会去挪用长房银子!!!”
绣着仙鹤戏菊锦帘被人打起,秦准大步流星地进来,苏氏上前两步,开口就想抱怨:“侯爷……”
“啪!”
秦准扬手就是巴掌重重地打在苏氏脸上,打得苏氏脸都歪到边。
苏氏左脸上浮现个清晰五指印,脸颊急速地肿起来,颊畔垂下几缕碎发。
方才那记掌掴声是那清脆响亮,赵嬷嬷与门帘外几个丫鬟都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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