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情大好,心情更畅快,他亲自招呼顾泽之起返回华盖殿席宴。
顾璟走在后方,望着前方皇帝与顾泽之,眸子里闪闪烁烁,至今还不敢相信耶律栾竟然输。
他们计划本来那完善,偏偏耶律栾输。本来他可以借着从耶律栾那里要来五百匹突厥马,在这满朝武将面前露露脸,搏得些好感。而若是和亲成,耶律栾许诺剩下突厥马也能轻易到手。
没想到,最后,却反而为他人做嫁衣裳,给顾泽之露脸机会。
周围其他人皆是喜不自胜,个个都在说着方才那场比试,对着顾泽之骑射功夫赞不绝口。
他俊逸脸庞上波澜不惊,清冷如水,而他眼眸远没有他表现出来那平静,瞳孔漆黑如墨。
北燕人是北方草原上游牧民族,数百年来,周而复始地不断侵犯中原领土。
他自十五岁起随父叔镇守北疆边境,短短两年多,他就亲眼看着两国军队经历不下五十场战事,看着那些北燕军在大祁土地上烧杀掳掠,不知道杀害边境多少将士与百姓,北燕军手段残忍,屠城屠村之举数不胜数,令得多少大祁离子散。
郁拂云藏在袖中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眼神冰冷犹如寒霜。
背对着郁拂云耶律栾怒目圆瞪,羞愤地望着顾泽之,面色铁青,仿佛被打巴掌似,高大身子更是绷得紧紧。
个北燕使臣已经合力把耶律栾从地上搀扶起来。
耶律栾方才在地上滚几圈,衣袍上沾染不少灰尘,手肘处甚至还被砂石蹭破,原本束个马尾头发也散,凌乱地披散下来,狼狈不堪。
耶律栾立刻就站稳。
他虽然摔马,但是在落地前,已经在半空中调整姿态,又顺势砸地上滚两圈卸去冲劲,根本没有受伤,只是看着有些狼狈罢。
耶律栾不耐地挣开两个北燕使臣,抬眼朝几丈外顾泽之望去。
尤其是秦则钰,直回到华盖殿中,还意犹未尽地在秦氿耳边说个不停:
“三姐,你认得大哥真是太厉害!你看到没,他们人马配合得太默契,什人马合,简直是人与马心神合!”
“他那手连珠箭是在马匹腾空那瞬间射出,这时候,马没有颠簸,因此箭出手时也最稳,可这时机闪而逝,要抓得那准,也不知道
在他看来,战场上,胜就是胜,败就是败,也就是大祁事多,还要谢什罪!
说穿,大祁人也不过是想在和谈上压他们燕国筹罢!
耶律栾虽不愿,可是他们燕人向言九鼎,他话既然放出口,就必须做到,否则他就会成为燕人耻辱。
耶律栾咬着牙道:“本王说到做到!”
耶律栾说完后,甩袖而去,几个北燕使臣也没有再留,都追着耶律栾离开。
顾泽之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他俊美面庞上微微笑着,犹如明丽春晖,含笑拱拱手道:“承让。”
“耶律王子想来不会食言吧?”顾泽之笑吟吟地提醒道。
他姿态惬意地跨坐在他白马上,带着种居高临下姿态。
看着校场上这幕,周围观战众人更激动,皆是目露异彩。
相比之下,依旧坐在把椅子上、比众人矮截郁拂云看来是那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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