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不渴吗?”秦则钰问句,也不等秦氿回答,又殷勤地提议道,“你要不要毽子,给你打只山鸡做毽子好不好?”
秦则钰在心里盘算着:如此,他就能名正言顺地问顾瑧借弓。接下来,他只要在三姐面前好好表现,三姐肯定会愿意给他也制把新弓!
秦则钰仰首挺胸地拍着胸膛保证道:“三姐,定给你做个最漂亮毽子!”他这副自吹自擂样子,就跟刚刚向顾瑧保证会给他猎头熊模样。
“好好!去猎山鸡!”顾瑧眼睛亮,兴致勃勃地抢着应道,“钰表哥,觉得你猎只山鸡还是没问题!氿表姐,你说是不是?”
秦氿淡淡地斜秦则钰眼,不客气地拆台道:“那可不好说。”她把这熊孩子心思看得清二楚。
秦氿睡到日出三竿,才慢慢悠悠地离开鹿芩苑,去猎台。
远远地,就听到秦则钰咋咋乎乎声音钻进耳中:“……表弟,你只要把弓借给,保证给你猎头熊回来。”
前方几棵大树下,秦则钰眼馋地看着顾瑧手上那张黑弓,拍着胸膛说大话。
“吹牛。”顾瑧摆明不相信,“钰表哥,你这细胳膊细腿,别让熊把你给猎走。”
秦则钰:“……”
从耶律栾那里出来时,明月当空,顾璟路负手缓行,往自己宫室走去。
在他看来,和耶律栾合作是各取所需,他要突厥马,耶律栾要秦氿,是场交易。
新型弓虽然重要,但若旦在全军普及,北燕想得到把弓进而摸清其中构造,复制出相同弓来,其实易如反掌,而若是不在军中普及,那弓就算再好也不值提。
但马就不同,突厥马是最好战马之,足可以令大祁骑兵实力更胜筹。
这点,不止他想得到,那些武将们也定能想到。
秦则钰:“……”
秦则钰觉得他姐也太看不起他。
算,他大人不记小人过!
秦则钰目光灼灼地又看向顾瑧,道:“表弟,把你弓借用,去打山鸡给三姐做毽子。”顿下后,他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年纪小,不能进山林。”
这猎台附近自然是没有山鸡
他从前没觉得这个皇子表弟这不招人喜欢啊,肯定是和他姐在起久,近墨……咳咳,近朱者赤!
正在心里暗暗吐槽自家姐姐秦则钰转头,就看到秦氿姿态悠然地走过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秦则钰脸上表情变,殷勤地喊道:“三姐你来啦,要不要喝水?”
他边说,边去倒杯凉水,屁颠屁颠地亲手递给他姐,派姐友弟恭做派。
秦氿拿着这凉冰冰茶杯,感受着这迎面而来瑟瑟寒风,怀疑这小屁孩是不是在故意耍她?
这个世上没有绝对公平,用新型弓制法来换突厥马,进而争取到军中好感,对现在他来说,是值得。
他不是嫡子,父皇又偏爱顾瑧,为那至尊之位,他必须自己为自己争取机会!
至于顾泽之,他太碍事,也太碍眼,难怪端王世子容不下他……
仲冬夜晚万籁俱寂,唯有那深夜寒风呼啸而来,吹得周围草木在黑暗中摇曳不已,恍如群魔起舞。
冬猎第二天仪式会从黄昏开始,于是白天也就没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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