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铭纲终于禀完,见皇帝直沉默,便静静地垂手而立。
终于,皇帝放下茶盅,吩咐道:“你再命人去趟蜀州卫。”
他停顿下,语调放得更缓:“看看这郑锋会不会是被人替换。”
袁铭纲拱手道:“是!”
皇帝挥挥手,袁铭纲就
“说说。”
昨日皇帝除让袁铭纲派人去宣端王父子进京外,还命他去查郑锋,袁铭纲便是来回禀这件事。
“皇上,郑锋此人出生蜀州,家中是蜀州卫军户,他于元和六年参加武举,中武进士,之后先是进五军营,又在前年三月调入旗手卫,任指挥佥事。”
“四年前,蜀州卫曾遭到水匪突袭,当时,有上千军户抗敌而亡,包括郑锋父伯,其母在之后不就就病重而亡……”
袁铭纲有条不紊地禀着,皇帝看似面无表情,其实越听越是心惊。
卫皇后神色又多几分端凝,她说得已经不是长宁与璎珞那些女儿家勾心斗角。
皇帝淡淡道:“先不用管。”
“泽之说得对,北燕是战败国,哪能纵着他们想和亲就和亲!”
“要不要和亲,得们大祁说得算!”
皇帝气定神闲地微笑着,字字句句间透出种意气风发感觉。
话。
璎珞与长宁在碧波阁互相指认对方勾结耶律栾时,卫皇后心里也是恼。无管是长宁还是璎珞都是皇家女儿,代表是皇家宗室颜面,却在耶律栾面前玩这种低劣下贱手段,踩是大祁颜面。
真真是把脸都丢到北燕去!
因此,卫皇后明明看穿真相,却没有立刻罚她们。
她要是罚,这就坐实璎珞与长宁在使手段,那大祁只会更没脸。
在武举时,所有应考者至少都要求往上三代身家清白,郑锋此人能考中武进士,在身世上肯定没有问题。只是皇帝还不放心,才让袁铭纲再查下,结果,果然如此。
皇帝沉默地以指腹摩挲着手边白瓷浮纹茶盅,端起茶盅喝口茶,思绪飞转。
郑锋不但身家清白,而且看起来和端王府八杆子都打不到块儿去。
但就是这样个人,不仅甘愿受端王世子指使,还为保守秘密,连死都不惧。
明明郑锋个堂堂旗手卫四品指挥佥事,有着大好前程,却是能说死就死。
卫皇后看着皇帝,又笑,颔首道:“妾身都听皇上。”
说着,卫皇后神情又变得有些古怪,“要是长宁知道本就不用和亲,会不会后悔亲手划伤她自己脸……”
“皇上,”这时,大太监周新走进来,禀道,“锦衣卫指使指求见。”
皇帝:“宣。”
于是,卫皇后就避到后头碧纱橱,不多时,锦衣卫指挥使袁铭纲走进来,向皇帝抱拳行礼,道:“皇上,都查清。”
但也不能轻轻放下,所以,卫皇后就任由她们闹,由她们去互咬,她知道这两人都不会放过对方,这样才更好,才能给小氿出气。
有些话就算皇后没直说,皇帝也明白,笑着拍拍她保养得当玉手,“容容,你做得对。”
卫皇后勾唇笑,笑吟吟地看着皇帝,平日里雍容端庄面庞上多几分柔媚,下子年轻好几岁。
皇帝笑着握住卫皇后手。
“皇上,”卫皇后又道,“接下来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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