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夫人望着摇曳门帘叹口气,道:“既然她不愿意……”
苏氏尖声打断秦太夫人:“母亲,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说大伯和大嫂已经先去多年,就算他们还在世,您是氿姐儿嫡亲祖母,为她操持婚事,那也是理所当然!哪轮得到个小姑娘家家说愿意还是不愿意份!”
“可是氿姐儿是个有主意人。”秦太夫人迟疑道。
虽然秦氿回京才两个月,但是秦太夫人对这个孙女已经颇有几分解。
她这个孙女啊,那可是有不快就能翻桌子人,她都说不愿意,自己哪能再勉强她。
等到十七八岁也无所谓啊!秦氿心里是点也不着急。更何况,就算她不得不入乡随俗,也绝不接受这种盲婚哑嫁!
而且,这什程举人,哪怕她们说得再天花乱坠,只要和苏氏扯上任何关系,就绝对不是什夫婿好人选。
秦太夫人见秦氿副不以为然样子,心里更急,苦口婆心地继续劝道:“氿姐儿,你从小在乡野长大,若嫁门第太高,多少会被婆家嫌弃。”
“皇后娘娘是宠你,但她再宠你,也管不到你房里事,更管不你婆婆要你立规矩。”
“程家现在看着是有些清贫,但是你有侯府撑腰,又有嫁妆傍身,不会让你受苦,等到日后程举人中进士,入翰林,为官为相,总是能为你挣下诰命,让你妻以夫贵。”
秦太夫人说说。
秦昕很快就写完信,让书香将信带出去,她自己则去荣和堂。
等到黄昏定省时,秦氿请安后,被秦太夫人留下来,起留下还有侯夫人苏氏。
秦太夫人把那程姓举子情况说,含笑道:“他比你大六岁,年纪虽然大点,但也只是为科举才耽搁亲事。
“你二婶母费好大心思才挑这个合适人选,琢磨着咱们家挑个日子,你去与他见见,若是觉得好,就早点把亲事订下吧。”
万她言不合又离家出走,去凤鸾宫住着不回来,那自己该怎办?!
苏氏眸光微闪,哪里甘心就这铩羽而归,又道:“母亲,照儿媳说来,氿姐儿许是还想嫁进那等簪缨世家呢。”
“但是,她也不想想,这满京城府邸谁人不知道她是外面长大,琴棋书画窍不通……哎,再加上又刚出昕姐儿事
“你们少年夫妻,日后他富贵,也会记得你好。”
秦氿听得烦,拒绝道:“祖母,长兄如父,长房虽无父无母,但还有大哥在,亲事由大哥作主便是。”
她意思就差直说,不用太夫人和侯夫人“多管闲事”。
秦氿直接把自己婚事推给秦则宁,然后气定神闲地起身福福,就告退。
通往堂屋那道门帘被高高掀起,又轻轻落下,苏氏气不打处来,咬牙道:“母亲,您瞧她,还有没有点规矩?!”
“氿姐儿,你说呢?”
秦氿:“?”
这什莫名其妙事啊?!
秦氿眼角抽抽,抿唇笑:“祖母,亲事,不着急。”
“怎能不急呢。”秦太夫人耐心地说道,“氿姐儿,你都十四,咱们这等勋贵人家,光是三书六礼就得走上年多,届时,你也及笄,刚好可以出嫁。若是再拖下去,你岂非要拖到十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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