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和香。”王嬷嬷忙答道,“王妃最近睡不好,夜里总是不太安生,今天出门时候,王妃就让奴婢特意多添些,随身带着,用以安神静心。”
说着,王嬷嬷从端王妃荷包里拿出个银制葡萄枝叶花纹镂空香囊,这香囊拿出来,空气中香味又浓郁许多。
刘令方鼻尖动动,神情顿时有些微妙,眉宇间露出丝疑惑。
秦氿接过香囊,放在鼻下闻闻,“王嬷嬷,这九和香许是放多,看书上写是,每次用上撮就够,这香囊里放这多,连闻着都头晕呢,更别说王妃。”
秦氿反客为主地吩咐道:“拿走拿走,别让王妃再闻到。”
想想刘令方刚刚说端王妃除水土不服外,还太过操劳,端王又继续念叨道:“你啊,就是个劳碌命,人家都说要享儿孙福,偏偏你就是不肯放手,这才累病吧。”
“王妃,听本王句劝,这世子妃也是快要当祖母人,这多年来都是恭顺娴静,等这次回西疆后,王妃还是把王府中馈都交给世子妃吧,你也能松快松快,好好养养,说不得来年就有重孙承欢膝下,多好啊!”
端王妃:“……”
她面容苍白,眼眸低垂,虚弱无力地靠在王嬷嬷身上,但是袖子底下手已经紧紧地攥成拳头。
三个太医面面相觑,总觉得自己听到什不该听话。
次,这些刘令方也是知道。
太医院里也有端王妃脉案,他也瞧过。
刘令方:“容下官先为王妃诊脉。”
王嬷嬷忙拿块干净帕子覆在端王妃右腕上,刘令方细细地请脉,周围其他人都敛声屏气地等着,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影响到他。
片刻后,刘令方起身,往后退两步,再由另外两位太医依次诊脉。
她又把那个银制香囊交还给王嬷嬷。
端王眉心间褶皱更深,不快地心道:京里传闻果然没错,这位秦三姑娘不但毫不知礼,也太过自说自话些吧!也不看看这里哪有她说话份!
端王咳两声,清清嗓子道:“秦三姑娘,别胡闹。”
“王爷,王妃现在气闷头晕,兴许就是这香闻得多,被熏晕。”秦氿副不敢苟同样子地反驳道。
端王不愿与个
周新不以为然,心道:难怪皇上总说端王偏心,这心还真是偏到天边去。
端王自顾自地做决定:“那就这说……”
“阿嚏!”秦氿突然捂嘴打个喷嚏,打断端王还没有说完话。
端王皱下眉,向秦氿看去。
不等端王开口,秦氿就蹙眉问王嬷嬷道:“王嬷嬷,王妃今日用什香,这气味怎这般浓郁?”
随后三个太医围在起商量番,刘令方向端王拱拱手,禀道:“王爷,王妃劳累过度,再者也有些水土不服,身子亏虚得厉害。”
端王连忙追问道:“王妃没有大碍吧?”
刘令方中规中矩地答道:“王妃需要好生休养,不能太过操劳。”
端王松口气,对端王妃道:“本王早说,从西疆到京城路途遥远,你身子不好就别来,你还非要跟着来。”
“哎,这水土不服太磨人,你看你,来京城后,身子就没好过,等过些日子,你还是先回洛安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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