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顾泽之就来,他身后小厮还抱个西洋钟过来。
这西洋钟约莫尺半高,做成西洋城堡形状,华丽精致。
萧夫人怔怔,笑,神色愈发柔和。这丫头真乖!
秦氿小心翼翼地把茶碗端起来,赏好会儿茶汤,再嗅其香,接着轻啜口茶汤,品其味。
以点茶之技泡成茶汤微苦,茶味主于甘滑,这些她在茶经上都是看过,她还是第次喝,心里之后个想法,果然
苦。
秦氿昧着良心道:“好喝!”
个小丫鬟走在前面给秦氿指路,路来到花园小花厅中。
端王妃正坐在窗边烹茶,她穿件丁香色四蒂纹褙子,发髻上插那支金镶羊脂白玉万字纹簪子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浑身透着股优雅沉静气息,看着仿佛年轻好几岁。
想想端王妃之前过得那糟心日子,秦氿觉得端王妃这婚离得值!
她抬手示意丫鬟噤声,放轻脚步走过去,静静地坐下,没有打扰她。
端王妃神色专注,眉目低垂,执瓶右手尾指微翘,如拈花般,动作不疾不徐,优雅流畅,举动有种气浑成感觉,仿佛幅画般好看。
这“萧府”二字,字迹遒劲,每笔皆如铁画银钩,点也看不出出自女子之手。
秦氿眼就看出这是端王妃字,前几天她亲眼在端王妃书案上看到过这两个字。
她眨不眨地仰首望着那块匾额,心如明镜。
秦氿知道,这道匾额是个宣示,意味着端王妃是下定决心不和端王过。
对端王妃自己而言,她与端王已经拍两散,以后她家是“萧府”,而不是“端王府”,她不再给自己冠以夫姓。
萧夫人看着秦氿眼底笑意又深几分,吩咐丫鬟道:“去告诉泽之,小氿来。”
丫鬟领命而去。
秦氿这才知道顾泽之今天也在。
元宵那晚,萧夫人从王府搬出来,当晚顾泽之也搬出来和萧夫人起住,再也没住在端王府。
这些秦氿也是知道,只是过正月十五后,顾泽之就忙得很,每日都不见人影,秦氿来几次,今天才是她继元宵后第次见到他。
端王妃优雅是百年世家才孕育出来,由内而发。
王妃这好,那个渣王爷还不懂得珍惜,被踹那也是活该!
很快,端王妃点完茶,含笑看向秦氿,“小氿,喝杯茶吧。”
釉色黑青茶盏中,缕缕白气袅袅升腾而起,那墨绿色乌龙茶汤上点幅远山飞鸟图,漂亮精致,看得秦氿惊叹不已。
秦氿想着宅子外那刚换好牌匾,也不称王妃,改称呼:“谢萧夫人!”
两人之间,就只差那纸和离书。
在仔细拾掇这几天后,这栋宅子已经焕然新,不仅是换新匾额,连大门都重新漆过,油漆味到现在还没散。
端王妃确实风雅,本来这里只是嫁妆宅子,这几十年来,都不过是留几个老仆在打理,从前端王妃从来不曾来住过。
秦氿第次来时候,这里空荡荡,没什人气,些亭台因为多年没有修缮,油漆斑驳,但是端王妃搬进去,这才短短几天,将庭院修缮番,目光所及之处,满庭绿荫,山石、花木点缀其中,布置得清雅别致。
“秦三姑娘,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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