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秦氿看出苏西扬眼中心虚。
五军营指挥佥事对于武将而言,可谓是把通天梯。
最重要是,大哥与她说,皇帝正打算命禁军出兵剿匪,若他能进五军营,争取到这个机会,立下大功凯旋,再求皇上赐下府邸,就能顺理成章开府分家。
前日,大哥还说,他在答策中得第,接下来沙盘和武试,也必不会让她丢脸。这个差事,他十拿九稳。
大哥腿折,沙盘对阵倒还
秦则宁:“!”
他落马时只觉得马鞍松,然后就从马上摔下来,之后因为腿摔得骨折,不能动,也就没顾得上去看马鞍。
秦则钰也想明白来龙去脉,脸色难看至极。
熊孩子气坏,从秦氿手里夺过马鞍,气愤地往苏西扬脚下丢,怒道:“苏西扬,你找哥比试骑射,就这巧,哥马鞍就被人动手脚,还摔下马!”
“苏西扬,别说你不知道!”
苏西扬冷哼声,还捂着受伤右胳膊,冷声道:“没别事,那们就先走!”
“不许走!”秦氿朝苏西扬方向走步,“在这件事没弄清前谁也不许走!”
她这说,裴七等人立刻自发行动起来,把苏西扬几人连人带马都包围起来,不许他们离开。
苏西扬昂着下巴,冷声道:“让开!”
“耳朵聋吗?”宫六笑眯眯地双臂抱胸看着苏西扬,理所当然地说道,“没听到咱们妹妹说不许走吗!”
秦则宁指个方向。
三四丈外,匹高大矫健黑马就在棵大树下,偶尔甩动两下长长马尾,缰绳自然地垂下。
秦氿认得这匹马,也确信它是秦则宁直骑那匹黑马,名叫墨云。
墨云是秦则宁从小养大,当年他在军中时候,也是这匹马陪着他。这匹连上战场都不怕骏马,应该也不会莫名其妙就惊马。
秦氿眸色幽深,再问:“大哥,你是怎摔下来?”
秦则钰火冒三丈地指着苏西扬鼻子斥道。
宫六、裴七几人也是怒气冲冲,心口怒火蹭蹭蹭地往上涨,七嘴八舌地叫骂起来:
“好你个苏西扬,竟然敢耍诈!”
“以前当你只会逛花街,原来还低估你……”
“这还不清楚吗?!这个小娘养方才不是说则宁没本事跟他争吗?可是听说,他也在争五军营那个差事!前两天答策他还输给阿宁呢!”
秦则钰:“……”
不知道为什,他觉得他姐好像挺适合进五城兵马司……
秦氿接过那个马鞍仔细看看,眸色微凝。马鞍绑带上有明显断口,这断口不是自然磨损,而是被利刃割过留下痕迹。
“大哥,难怪你会摔马,这马鞍被人动手脚!”
秦氿缓缓道,紧紧攥着手里马鞍,目光如剑地朝苏西扬射去。到底是谁动手脚,可想而知!
秦则宁:“大概是马鞍没安好吧。”
秦氿顺着秦则宁目光望向墨云马背,确,马背上空荡荡,没有马鞍。
秦氿继续问道:“那马鞍呢?”
也不用秦氿再吩咐,另个靛袍公子哥笑呵呵地主动凑过来请缨道:“马鞍在那边,妹妹,你等着,去捡!”
他屁颠屁颠地跑到距离墨云七八步地方,把掉在草地上马鞍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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