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钰很有眼色地把自己座位让给顾泽之,顾泽之优雅地在秦氿右侧坐下来,喝上丫鬟刚刚送上新茶。
秦则钰好像小跟班站在哥哥姐姐与姐夫后方,破罐子破摔地想着:反正这里也没他说话份儿。
众人都耐心地等着,很快,就有四个小厮抬两个沉甸甸箱子进来,箱盖打开后,里面全是本本账册,有年份已久,封面与书页都有些泛黄。
大管事从中拿出最上面本账册呈给秦准,秦准对着族长与族老们说道:“大堂伯,还有各位族叔,这本是总账,忠义侯府里产业全都在这里。”
“按秦氏族规,承袭家业这房可分得七成产业,余下三成由其余几房平分。”
顿下后,他继续道:“莫非侯爷是要独占,不肯分给长房吗?”
顾泽之徐徐地环视众人,看得族长等人心里咯噔下,暗道:可不能让皇帝误会他们都支持秦准想独占啊!
“顾三公子误会!”族长连忙解释道,“没这回事,正要分呢!”
顾泽之彬彬有礼地含笑道:“那就分吧。”
这句话锤定音,毕竟他现在身份不仅仅是秦家未来姑爷,也代表着皇帝立场。
氿才能找到个这好夫婿。
在众人灼灼目光中,顾泽之气定神闲地跨过门槛,举止优雅地给秦太夫人行礼,跟着就看向秦氿。
秦氿依旧垂着小脸,用帕子按着眼角假哭。
顾泽之饶有兴致地挑挑眉,便柔声道:“小氿,你别怕,有在,没人敢欺负你。”他递方帕子给秦氿,目光朝秦准那边望过去。
很显然,他意思是秦准欺负秦氿。
“秦家有嫡出长房和二房,庶出有三房。按规矩,长房和三房可平分这三成家产。但三房暂且不分,所以,这次只先把长房那份分出来。”
族长与族老们纷纷颔首,表示是这样没错。
秦准朝顾泽之看眼,见他也没有提出异议,又接着道:“不过,长房只有则宁他们兄妹三个,宁哥儿还没有成亲,钰哥儿年纪又小,氿姐儿虽蒙皇上赐婚,但这嫁妆也需要置办。所以,本侯想着,除长房应得产业外,再从本侯那份中,额外再分出成给长房。”
“诸位族叔觉得如何?”
族长和族老们交换个眼神,个族老立刻催促起秦准:“侯爷,择日不如撞日,那就赶紧分吧。”
秦准表情立刻变得极其微妙,双拳紧紧地握起来。
这个顾泽之还真是不识趣,他自己家还处于多事之秋,闹成那样,还有空多管闲事!
想归想,秦准最终还是只能无奈地吩咐大管事道:“去把账册拿来。”
大管事领命退下。
“……”秦准心里觉得顾泽之简直是眼瞎:谁敢欺负这个野丫头啊,个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主!京城里有哪个贵女是她这样子!
秦则钰同样觉得没眼看,心里觉得,未来三姐夫眼神果然不太好。
秦氿很自然地接过顾泽之帕子,继续“嘤嘤嘤”地假哭。
“秦太夫人,侯爷,”顾泽之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气质沉静犹如高山流水,“是奉皇命来,皇上听说秦家要分家事。”
“还好来,不然连小氿被人欺负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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