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里是兴奋,但同时也有点不敢相信:泽之他真能做到吗?!
哎,泽之这家伙嘴巴还真是牢,连对着自己这个皇帝都不透露分毫。
皇帝也饮口茶,神情归于平静,想起秦家事,就问道:“泽之,秦家分家事怎样?”
顾泽之这趟进宫本就是为这件事,就五十地把分家经过说。
皇帝边听,边喝着茶,茶汤中沉沉浮浮茶叶倒映在他眼眸中,瞳孔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
而顾璟此时也反应过来,眉宇深锁,脸色霎时间又难看几分。
他也明白,威远伯意思竟然是要拒婚,云家拒绝把女儿嫁给自己,云家怎敢!!!
顾璟心中翻滚着汹涌怒意,浪比浪高,若非忌惮这里是御书房,他恐怕已经爆发出来。
皇帝淡淡地扫视顾璟眼,再次开口道:“和亲事朕需要考虑,你们都散吧。”
顾璟以及威远伯等人皆是俯首作揖,齐声喊道:“臣告退。”
嫌,不能与皇子结亲。威远伯这哪里是在自请去北疆,分明是在替他们云家拒婚。
皇帝心里多少是有些惊讶,却没有显露在脸上,用打量眼神看着威远伯。
沉默蔓延,御书房内寂静无声。
说句实话,威远伯心里是没底,心悬在半空中,背后更是沁出层冷汗,僵硬地维持着俯首抱拳姿势。
须臾,前方传来皇帝平静无波声音:“朕允。”
皇帝手中在茶盅上摩挲两下,问道:“泽之,你怎知道家产不对?”
顾泽之淡声道:“只是随口诈诈他罢,也是秦准心虚,以为全都知道。”
他开始说七成,是故意开个高价,给秦准点还价余地,没想到秦准在话语中露怯,让顾泽之意识到不对,就拿最容易做假账海贸诈诈秦准,结果秦准那不经诈,自己就先怕。
顾泽之勾勾唇角,接着道:“为那六百匹突厥马,顾璟私下里给耶律栾五千金,顾璟还没有开府,皇子份例也就够打赏下人,能用人也有限,那,这多黄金哪里来?”
“承恩公府近年奢靡无度,已有入不敷出迹象,时间应该也拿不出五千金给顾璟。”
顾璟等人退下,御书房里只剩下皇帝和顾泽之。
周新亲自给顾泽之上茶。
皇帝站起来,眸中闪着异样神采,朝顾泽之这边走来,叹道:“泽之,真让你说中!”
顾泽之浅啜口热茶,含笑道:“还请皇上帮着再拖上几天,等过几天,大祁就可以将北燕北蒙城、图历城和伦塔城这三城收入囊中。”
皇帝哈哈大笑,“那朕就等着。”
当最后个字落下同时,威远伯心大定,心里长舒口气:他们云家是武将家,其实不想和储位之争扯上关系,宁可做个纯臣。
而且,从皇帝如今态度来看,明显是不想让二皇子插手军中事务。
威远伯心里庆幸不已,幸好自己当机立断地做个正确决定。
想到女儿说是秦家三姑娘提点她,威远伯感觉有些复杂,到底是那位秦三姑娘无意中从卫皇后口中听说什,亦或是那个小姑娘竟然能从些细节中揣摩出君意?
“谢皇上。”威远伯郑重地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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