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沉默不语,神色微妙,他当然能看出来长宁是有心讨好皇后。
秦氿看得兴致勃勃,心道:这三公主果然是个狠人,对自己也下得狠手呢!佩服,佩服!!
卫皇后深深地凝视着长宁,叹息道:“长宁,真是难为你。”
“为母后凤体,这是当女儿应该做。”长宁柔顺温婉地说道,脸上满是孺慕之情。
卫皇后又看看长宁血肉模糊左腕,吩咐道:“张太医,你给三公主好好上药,包扎下,尽量别留疤。”
张太医:“……”
“为本宫?”床榻上卫皇后笑,挑眉问道,“怎说?”
青衣宫女屈膝福下去,赶紧道:“娘娘,三公主殿下从医书上看到个偏方,说是对娘娘您气疾很管用,但是这汤药需要用人肉为药引,所以……”
“就是这碗药吗?”卫皇后指着徐嬷嬷手里那碗汤药问道,“张太医,你也并瞧瞧吧。”
徐嬷嬷就把那碗汤药送到张太医跟前,张太医先闻其味,跟着又用汤匙舀勺汤药……
可见手腕上道被刀刃划过血印。
长宁眼眶湿润润、红通通,纤细身形绷紧,额角更是布满冷汗,似乎在忍耐着极大痛苦。
过好会儿,才听到卫皇后问道:“张太医,三公主手是怎?”
“禀皇后娘娘,”张太医恭敬地说道,“三公主是被利刃割伤,还被割下小块皮肉,腕上怕是会留疤。”
张太医心里觉得这位三公主真是不省心,会儿伤脸,会儿又伤手。听说她脸是璎珞郡主所伤,可她这手上这个伤口痕迹看着像是她自己划伤啊。
张太医唯唯应诺,表示定尽力,心里知道长宁这腕上疤肯定是多少会留下些痕迹。
他连忙令药童取来药箱,给长宁伤口上金疮药,又仔细地包扎后,让她伤口不要沾水,又说明日上午再去给她换药。
长宁乖顺地应下,跟着就站起身来,对着卫皇后又道:“母后,您凤体犹虚,儿臣就不打扰您休息。”
长宁再次屈膝行礼后,就退下,宫女菱香自然也跟着长宁起
眼看着张太医把那勺汤药送至唇畔,长宁欲言又止,还是拦下张太医:“张太医且慢!”
对上卫皇后疑惑眼神,长宁微咬下唇,对着皇后又福福,终于道:“母后,儿臣是在本名叫严氏杂病论医书上看到这个偏方,上面说,只要割肉作药引就可以治愈气疾。”
饶是卫皇后自认见惯世面,也被长宁番话惊住,时哑然。
长宁又道:“母后凤体不适,儿臣也担忧不已,所以甘愿为母后割肉为药引,这也是儿臣片孝心。”
“这严氏杂病论乃是前朝个名医严诏所著。严诏虽不比华佗扁鹊,但在前朝也颇有几分悬壶济世医名。书上说,这个偏方有奇效,在当地治好不少气疾患者。”
“张太医,真会留疤吗?”青衣宫女急得快要哭出来,“那可怎办才好啊!”
“无碍,用袖子遮遮就行。”长宁娇娇柔柔地说道。
青衣宫女:“公主,您可都是为皇后娘娘……”
“住嘴!”长宁恰到好处打断宫女,然后又道,“张太医,给上点药包扎下就行。”
秦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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