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金柱是今天被五城兵马司人送到京兆府。李金柱犯是杀人逃逸罪,按律例,是该把人发回江余县待审。结果,裴七却把他给拦下,让他别这忙着送走,
张氏在旁频频点头。夫妇俩被衙差喝斥声后,赶紧闭上嘴。
京兆尹又问李金柱:“这户籍、庚帖与聘书上写李尔雅是不是你独女?”
李金柱:“是,大人。”
除“是”,他也说不出其他答案。
京兆尹继续问:“李金柱,那你独女李尔雅是谁?”
徐老爷是平头百姓,上公堂,早就慌得瑟瑟发抖,他诚实地连连点头:“是是是,大人,……草民还有聘书和庚帖为证。”
徐老爷瞪张氏眼,催促道:“还不赶紧把聘书和庚帖拿出来。”
对张氏而言,这聘书和庚帖就像是他们徐家通往富贵开门钥匙,她直是贴身放着,不敢让他人经手,可此时此刻,她也只能心疼地把聘书和庚帖拿出来,呈给班头。
京兆尹目光左移,神情威仪地再问李金柱道:“李金柱,你是不是把你独女许给过徐家?”
李金柱颤声答:“大人,有。”
全都跪地,那傻子徐锦鹏还不知道这是什地方,傻乎乎地问:“爹,娘,们什时候带媳妇回家?”
徐老爷心里忐忑,恨不得把儿子嘴巴缝起来,斥道:“闭嘴。”
“侯爷,这边请。”
公堂外,又传来个陌生男音,秦昕回头看,就看到秦准也被衙差宣来。
此时,京兆府外已经围不少百姓,那些百姓看到京兆尹开堂,都窝蜂地跑来看热闹,没会儿,就把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让人寸步难行。
“……”李金柱缩缩脖子,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秦昕。
秦昕脸色又白三分,如墙面似白。
秦准背后已经出身冷汗,赶紧想要和稀泥,“胡大人……”
“啪!”
京兆尹重重地敲响惊堂木,打断秦准:“公堂之上,不准喧哗!”
京兆尹又吩咐师爷拿出份户籍,让李金柱确认:“这户籍上名字和生辰八字可是令嫒?”
李金柱点头:“是,大人。”
看着这幕,秦昕心点点地沉下去,感觉浑身像是泡在阴冷沼泽中。她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京兆尹亲自对照户籍、庚帖与聘书上名字与生辰八字,确认是同个人。
徐老爷生怕自家被官府说讹诈,忐忑地说道:“大人,草民可是良民啊,当初与李家定亲那也都是按着规矩走,有草民老家……”他本想说有媒婆为证,但又突然想到媒婆已经死,改口道,“老家亲友为证。”
还是衙差冷声斥,那些百姓才往两边退退,给秦准让出条路。
秦准脸色不太好看,他过去三十几年从没上过公堂,今年简直倒霉透顶,短短几个月,已经是第二次上京兆府公堂。
秦准忍着心中不悦给顾璟先行礼,紧接着,秦昕又对着秦准也福福,喊着:“父亲”。
京兆尹也不敢在二皇子跟前摆什官威,在番见礼后,就客客气气地说道:“本官今日接桩女二许案,就把相关人等并都宣来。”
他先看向徐老爷,问道:“徐大墉,令郎是不是和李家姑娘订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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