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年轻时虽称不上英明神武,也算兢兢业业,但晚年昏庸奢靡,彼时大祁战乱灾害不断,先帝却视若无睹,生生地搬空国库,只为修建行宫园林,供其享乐。
十年前,当皇帝登基时,留给他就是个千疮百孔大祁。
这些年来,这个窟隆,始终都填不平。
所以,当顾泽之提议平闽州时,皇帝明知国库紧张也同意。
旦闽州平定,从长远来看,可以发展海贸,能为国库带来不少银子;近说,这些年来,闽州那边海匪抢不少财富,剿匪同时,朝廷也能理所当然把这些财富收归国有,用来填国库窟隆,解大祁燃眉之急。
今年初,因徽州闹灾,有些流民北上避难时途径晋州,而晋州又时有流匪出没,那些流匪吸纳部分流民,队伍日渐壮大,几伙流匪如今占山为王,在当地形成股不小势力。
因着皇帝下旨晋州知府查徐家事,所以当地官府上心,徐家出事,晋州知府立刻就上折子禀此事。
说是徐家三口人在晋州大青山附近遭遇流匪,行人不仅被抢走财物,而且所有人都被杀,没留下个活口。
当天,皇帝在早朝上下旨剿匪,立刻又引来片此起彼伏反对声:
“皇上,臣以为不妥。”
后就暂且撇开没提。
在她看来,徐家也不是什无辜之辈,当初定亲事可以当做他们花钱给儿子娶媳妇,不算罪过,可这回他们不然怎会被人随便哄,就进京来害小氿,明显不怀好意。
皇帝勾出个心知肚明微笑,道:“本来倒是能定徐家人个敲诈。”只是顾璟太蠢,徐家要什,顾璟就给什。
卫皇后闻言,心里还有些不痛快,就像是被喂口馊饭似。
皇帝自是看得卫皇后不太痛快,又哄着她道:“容容,朕会下旨让地方官查查徐家。”
站在队列前方承恩公气定神闲地看着这幕,唇角翘翘,神情悠然,派事不关己样子。
他个淡淡眼色,几个反对朝臣就更来劲,越说越严重:
“皇上,大祁与北燕战事方平,这些年北疆军死伤无数,百废待兴,此次宸郡王带兵平闽州,怕是又要折损不少兵力,耗费军需更是时难以估计。”
“现在再动晋州,无异
“闽州匪乱尚未平定,国库空虚,财政不堪重负。”
“李大人说得是。今年因为徽州水患,不仅少税收,而且朝廷还要拨银赈灾……”
朝臣们个个地站出来,神情慷慨激昂,语气掷地有声。
此前,皇帝下旨平闽州时候,并没有在朝堂上提前知会,不少朝臣其实心中多少有些膈应,现在拿闽州之事说嘴,其实也是觉得皇帝当初心太急,毕竟国库里就那点银子。
皇帝当然知道国库没银子,自打他登基那日起,大祁国库就没丰盈过。
像徐家人行事做派,肯定在当地犯过些大小不等事,只不过,有时候民不告,官不究罢。
卫皇后精神振,亲自去给皇帝泡杯茶。
夫妻俩言笑晏晏,就如同民间最普通夫妻俩似,气氛温馨和乐。
周新十分会看眼色,悄无声息地退出御书房。
虽然皇帝这说,但是,没半个月,他就得禀报,徐家三人在晋州被流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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