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她盯着信上日期,算着时间嘀咕道:“现在已经过二十来天,也不知道战况怎样。”
秦则钰已经把秦则宁信又看遍,随意地把信纸往边上放,道:“不知道三姐及笄礼,大哥能不能回来。听说闽州那边海匪特别狡猾,向是上岸抢东西就跑,在海上也是神出鬼没……”
“还有个月……”秦氿又算算,“估计悬。算,只是生辰罢,明年还能起过。”
秦氿毕竟不是古人,对她来说,及笄礼也不是什大不事,而秦则钰却是觉得自家姐姐太可怜,这大日子偏生大哥与顾三哥都不能到场,哎,他得设法给他姐撑撑场面才行!
秦则钰在心里暗暗地琢磨着,朝秦氿望去,瞧他姐方才说得豁达,可是此刻却是微微蹙眉,暗道:他姐果然还是在意吧?
原来是顾三哥信啊!秦则钰恍然大悟,觉得他姐真是难伺候,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秦则钰乖乖地看起手里秦则宁信,他目十行,秦氿则是与之想法,生怕漏掉个字,慢慢地看,慢慢地默念。
这封信是顾泽之刚到闽州时寄出来。
信里说些这路见闻,信末尾,他还画幅画给她,以寥寥数笔画着个负手而立男子,仰首专注地望着树红豆,男子头发半披半散地以根发带束起,头发与衣袂随风飞舞,光风霁月。
秦氿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句古诗:“红豆生南国。”
特别闲。
她闲下来,秦则钰就倒霉,每天被他姐盯着功课,秦则钰背书背得头晕脑涨之际,恍惚觉得自己将来肯定能文能武,是国之栋梁!
秦氿又盯着秦则钰背完篇文章后,正想开恩让他去休息,有小厮来禀:“三姑娘,五爷,大爷从闽州来信。”
姐弟俩皆是喜形于色。
小厮把信呈给秦氿,秦氿在秦则钰灼灼目光中,迫不及待地把信拆开,信封厚得很,因为里面除秦则宁家书,还有顾泽之信。
秦氿全然没注意到弟弟看着她眼神充满怜惜,她只是突然想到自己把日子太悠闲,悠闲得都忘请有司。
想来想去,她就给威远伯府送拜帖,去找云娇娘。
除云娇娘外,她在京里也没什特别要好朋友。
听秦氿
还有这首诗最后句:“此物最相思。”
金大腿这是在告诉她,他很想她吗?
所以,这是封情书?!
秦氿心跳砰砰加快,心里甜丝丝,像含蜜似,笑得眉眼弯弯,她忍不住伸指去描摹纸上男子。
等他回来,让他给她也画幅!
秦氿眼睛亮,把秦则宁信先塞给秦则钰,自己捧着顾泽之信看起来,唇畔多抹浅笑。
秦则钰看他姐这乐,还以为秦则宁是分别给他们俩各写封信,伸长脖子朝她凑过去,“三姐,大哥跟你说什?你笑得这乐,们换换!”
秦则钰觉得秦氿手上信里写更好玩,把手里那张绢纸往秦氿手上塞,想抢她手里那封信。
秦氿可不会对着秦则钰客气,直接对着他头就赏个爆栗,“滚!”
秦则钰委屈巴巴地摸着自己头,杜若在旁看着好笑极,小声地提点道:“这是姑爷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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