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赶人婆子微微蹙眉,觉得这等来历不明人怎能带进皇子府,可她没来得及说话,秦昕大丫鬟书香已经附和道:“夫人心善,奴婢这就把人带去安顿。”
书香说着,就动作利索地下马车,对着赵阿满和善地笑。
赵阿满心总算是落地,与秦昕默契地交换个眼神,作出副感恩不尽样子,连声道:“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赵阿满被书香带进皇子府,秦昕放下窗帘,车夫又继续上路。
马车沿着府外街道路朝西而行,径直往忠义侯府方向去。
娘亲失踪那久,秦昕也直担心她安危,既怕她被官府人抓住,又怕她个人会出什意外。
秦昕连忙挑开窗帘角,闻声望去,目光准确地锁定丈外灰衣妇人。
果然是娘!秦昕下意识地攥紧手里窗帘,心头狂跳。
爹因为杀人罪被抓,到现在还关在京兆府大牢里,她直都担心娘,终于见到。
秦昕眨不眨地盯着赵阿满。
赵阿满吃完那个冷馒头和冷粥后,就火急火燎地去二皇子府。
可是,她身份见不得光,是官府缉拿凶犯,她也不敢主动去敲二皇子府大门,只能选择在门前等着。
二皇子府下人进进出出,自然也难免注意到赵阿满,只以为她是来乞讨乞丐婆子,骂骂咧咧地赶她走。
赵阿满被人赶,就先躲开,过会儿,再回来,如此在二皇子府周围足足等十来天,任由风吹雨淋、日晒人打,她都坚守着。
这日午后,她终于见到皇子府侧角门驶出辆华贵黑漆描金平顶马车。
秦昕是要去见秦准,她昨天收到顾璟信,说是要银子。
顾璟信写得简洁,也没说要银子做什,从京城到晋州来回也要些时日,所以秦昕也没法问顾璟要银子做什,但是她想着顾
比起三个月前,赵阿满瘦大圈,头发又脏又乱,面孔更是脏兮兮,衣衫褴褛,让秦昕不仅想起前世在岭南时艰难时光。
秦昕心疼极,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故意问道:“这是怎?”说话同时,她不动声色地对着赵阿满使个眼色。
赵阿满接收到女儿眼神,心里欣喜若狂,面上则是可怜兮兮地说道:“这位夫人可怜可怜,是徽州来京城逃难,两天没吃饭,实在是饿得不行。夫人您好心有好报,赏口饭吃吧。”
赵阿满说得可怜,那赶人婆子却是不为所动,京中可怜人说得是,哪里帮得过来。
“真是可怜。”秦昕幽幽地叹口气,副悲天悯人样子,“正好院子里还缺个洒扫婆子。”
这马车气派不凡,看就不是奴婢坐,现在二皇子不在,这马车里面坐到底是谁,可想而知。
原本萎靡憔悴赵阿满眼睛瞬间就亮,激动地扑过去,扯着嗓门喊着:“老爷,夫人,可怜可怜吧!”
马车旁随行婆子面色变,没好气地朝赵阿满推把,“哪里来乞丐婆,滚滚滚,边去!”
赵阿满踉跄地退好几步,继续对着马车喊:“您行行好吧。”
她带着几分嘶哑声音传到马车里,马车里原本在闭目养神秦昕下子睁开眼,听出这是娘亲赵阿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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