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
苏氏脸色更白,指甲陷进柔嫩掌心里。
她本来是想趁乱把这点心匣子处置掉,可是太夫人屋子里直有近身服侍嬷嬷与大丫鬟在,她没寻到机会,更没想到秦则宁他们竟然来得这快!
秦笙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氏,仿佛都不认识她,嘴里颤声道:“娘……”不是你对不对?
秦则宁目光直直地再次看向苏氏,这次,连婶母也不叫,冷声道:“苏氏,你谋害婆母,人证物证确凿!”
眼看着崔嬷嬷副跃跃欲试地想去提泔水桶样子,胡明轲仿佛闻到那股酸爽味道似,连忙道:“除晚膳,太夫人还吃过什?比如瓜果,茶水,点心什。”
“有有有!”崔嬷嬷连连点头。
很快,就有大丫鬟把那些茶叶罐子、果盆以及点心匣子都端过来。
胡明轲对着徐太医客气地揖揖手,“有劳徐太医。”
徐太医从茶叶罐子看起,把桌上这些东西样样地看过去,最后从点心匣子里拿起些残渣仔细看看,面色变。
,她和几个丫鬟起给秦太夫人灌药。
徐太医和其他人则暂时避出去,由崔嬷嬷等人服侍在病榻边,帮助秦太夫人催吐,擦身,换衣等等,接着,徐太医又进去內室给秦太夫人重新施针,再开新方子,崔嬷嬷等人进进出出,好阵忙碌。
“咣!咣!”
远处传来二更天震耳锣声,秦则钰带着京兆尹胡明轲以及七八个官差来,再次打破夜晚沉寂。
秦则宁郑重道:“胡大人,祖母遭人下毒,性命垂危,还请大人彻查。”
儿媳谋害婆母,犯在十恶不赦,不仅是在大祁朝,自古以来,历代律法皆将之作为不赦之重罪。
“是这个糕点。”徐太医肯定地说道,把那点心匣子递向胡明轲,“从残渣看,这糕点里加有毒杜蕈。”
崔嬷嬷瞳孔猛缩,面色霎时白几分,“太夫人确实用过这糕点……”
说着,崔嬷嬷看向苏氏,还有宁嬷嬷亦然,宁嬷嬷抬手指着苏氏道:“这匣子糕点是夫人带来。”
苏氏心实在是太狠!崔嬷嬷心里发寒,接着道:“因为这些日子,太夫人和夫人为要不要叫大爷救侯爷事闹得很不愉快,今天夫人送点心过来示好,太夫人很高兴,所以,平日里虽然不喜欢这种不易克化东西,但还是在夫人哄诱下吃两块。”
当时,苏氏自己也吃块,所以哪怕是后来知道太夫人中毒,崔嬷嬷、宁嬷嬷也根本没想过是糕点被动手脚,现在想来苏氏分明是自己挑没毒糕点吃,其心可诛!
秦则宁意有所指地看向苏氏,眼神锐利如刀,又道:“看看到底是恶奴害主,还是别什。”
“……”苏氏目光游移,狠狠地攥着手里帕子。
胡明轲在来路上已经听秦则钰大致说情况,也不绕圈,先问起崔嬷嬷来:“你们太夫人今晚吃什?”
崔嬷嬷早就回想过,立刻就把今晚菜式说:“醋溜白菜、凉拌小黄瓜、红枣枸杞党参乳鸽汤,还有……”
“胡大人,最近太夫人胃口不好,晚膳每道菜肴也没吃几口,剩下奴婢让几个小丫鬟分,可她们都好好,剩下没吃完全都倒在泔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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