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轲不是蠢人,何尝看不出门道来,连忙对着衙差们下令:“还不把人看押起来!”
衙差们立即领命,两个高大威武衙差就左右地把赵嬷嬷钳制住,赵嬷嬷犹豫不死心地挣扎着:“是奴婢!真是奴婢!大爷,家丑不可外扬,您就要让奴婢以命偿命吧。”
崔嬷嬷看着赵嬷嬷想帮苏氏顶罪,气得不轻,忍不住道:“夫人当时可是亲口说,说这匣子里糕点是她亲自做!”
苏氏面庞已经白得没有点血色,嘴唇颤动不已。
秦氿淡淡道:“赵嬷嬷,们秦家可不是那等滥用私刑人家,到底孰是孰非,到公堂上,由胡大人审个清楚明白,自有公论!”
苏氏身子肉眼可见地瑟瑟发起抖来。
就在这时,苏氏身旁赵嬷嬷霍地跪下去,扬声道:“是奴婢!是奴婢给太夫人下毒!”
苏氏瞳孔猛缩,惊诧地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接着道:“奴婢这些日子看着夫人在外侯爷奔波,日日以泪洗面,就想着要是太夫人没,侯爷就可以丁忧。奴婢是想为夫人分忧,才会犯下这弥天大错!”
赵嬷嬷重重地在地上磕下头,“这且都是奴婢罪过,夫人什也不知情。”说着,赵嬷嬷又仰起头,深深地看苏氏眼,似是藏着千言万语。
气氛凛,似乎陡然从初秋进入凛凛寒冬。
“你胡说八道!”苏氏当然不能认下这罪名,矢口否认,“怎会谋害婆母!”
秦则舟心神大乱,在短暂惊骇后,也反应过来,“大哥,你别想诬赖母亲!”秦则舟心里明白,不管母亲有没有害祖母,这罪名是肯定不能认!
“谁敢动母亲!”秦笙也是慌乱,声音尖锐地说道,“二姐姐可是二皇子人,你们谁敢动!来人,快去二皇子府把二姐姐叫回来!”
胡明轲犹豫下。
胡明轲再次下令道:“带走!
苏氏感动地看着赵嬷嬷,给她递个眼色,让她放心。
赵嬷嬷再不犹豫,嘶哑着声音道:“都是奴婢罪孽,杀人偿命……”说着,她毫无预警地自地上窜起,朝着旁边梁柱猛地撞过去,那决绝,那坚定。
然而,秦则宁早就盯着赵嬷嬷,哪里会让她死得那容易,或者说,他哪里会让苏氏这轻轻松松就脱罪!
秦则宁把就抓住赵嬷嬷右胳膊,用力拽,赵嬷嬷踉跄地跌坐在地,脸上片死白,浑身力气像是被抽走似。
这幕,吓得苏氏又是惊,悚然打个寒战。
当日在京兆府公堂上,他也见识到二皇子对秦昕这个妾室到底有多宠爱。但是,秦则宁也不是好惹,他刚立大功,炙手可热,嫡亲姨母又是当朝皇后,等于皇帝就是他们长房兄妹三个姨父。
对于胡明轲来说,他是谁也惹不起,这种情况下,最好办法就是禀公处事,免得里外不是人。
胡明轲清清嗓子,对着苏氏揖揖手,道:“侯夫人,这人命关天,还请夫人随本官去趟京兆府吧!”
苏氏下意识地倒退两步,手脚发凉。
要是自己被带去京兆府公堂,人证物证俱全,侯爷又在牢里,她孤立无援,这谋害婆母罪名怕是逃不,那势必要以命偿命,连自己儿女都要坏名声,以后怎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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