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同,父亲和长兄都不在,就剩下他自己……
“不服!”秦准声比声响亮地喊着,两个衙差可不管,强硬地把他往公堂外拖。
秦准越来越怕,喊得撕心裂肺:“皇上,
大理寺卿是有备而来,人证、物证都给秦准带来,把他何时挪用银子、挪用多少说得是清清楚楚,说得秦准倒吸口冷气,他以为自己做得隐蔽,却不想切都是有迹可查。
到这个地步,秦准也没法死鸭子嘴硬,只能把该认罪都认,顺便也指认前太仆寺少卿李元淳,只盼着自己作为人证,可以宽大处理。
于是,三百里加急缉拿令发出,回老家李元淳也被拿下。
秦准在口供上签字画押后,就又被关回牢里,他惶惶不安地等着,直等到三司会审日子,由刑部尚书为主审,当堂定案,秦准犯贪污罪,被判夺爵,罢职,流放,并罚没所有家产。
听到判决秦准仿佛被冻结似,动不动地跪在那里,直到两个衙差来拉他,他才反应过来,喊道:“不服!”
顾泽之只是说“可能”,但是他从来不是个无放矢人,他既然把秦昕提出来,怕是他心里更偏向秦昕。
这十几年来,秦家已经够坎坷,对于皇帝来说,他也宁愿相信是秦昕。
顾泽之把鱼食从窗口撒到窗外水池里,池子里尾尾金红色鲤鱼立刻甩着尾巴游过来,泛起阵阵涟漪,搅乱池秋水。
顾泽之话锋转:“皇上,这太仆寺案子还得尽快定案。”
皇帝看着那水池中疯狂地抢食着鱼食那些鲤鱼,眯眯眼。
秦准脸色惨白,神色惶惶,此时此刻,除震惊外,更多是害怕。
他以为最多也就是罢官而已,他以为最多也就是卖家业填上他挪走那笔银子而已,他至少还有爵位,至少还能剩下些家业。
可是,他竟然被判抄家流放,他竟然无所有!
秦准不禁想起十五年前那次流放,那个时候,因为父亲在,有兄长在,他还是有主心骨,他知道情况再坏,秦家也有人撑着,即便在闽州流放地,那边部分*员念着旧情,对秦家明里暗里地也照顾不少。有次,他还偶然听父亲给兄长说过,只要熬过那几年,等太子登基,切就都会好……
那个时候,他还是有指望。
他明白顾泽之意思,这才短短几天,不但秦家出事,还有不少人在朝中伺机或结党或挑事,更有人东奔西走地走关系,弄得朝廷上下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皇帝紧紧地握住拳头,下令道:“传朕口谕,三日之后三司会审此案。”
要三司会审,那就要把案子在会审前就要查得明明白白,审得清清楚楚。
太仆寺案子牵连甚大,大理寺也是查得胆战心惊,其实多少有些拿不准行事尺度,因此能拖就拖,边查,边观察着皇帝太低,这下,有这道口谕后,他们确定皇帝态度,那也就放开手脚,就加速审理此案。
有道是,刑不上士大夫。这些日子里关在牢里秦准苦归苦,不过也没受什皮肉之苦,只是咬死不认,就指望着苏氏能筹足银子把他给赎出去,然而,没等来苏氏,却等来大理寺卿亲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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