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之漫不经心地掸下袍子,他不但收到萧夫人信,还收到封来自西疆信。
他那位大哥急!
端王世子顾晨之确已经急。
他没有想到,顾泽之离开他眼皮底下才短短年,就生出这多事,皇帝竟然封他为宸郡王,显然是对他颇为赏识。
在皇帝心中,怕是更属意顾泽之为世子。
优雅乖顺得仿佛只惹人怜爱白猫。
不知为何,秦氿突然就色从心头起,伸指在他下巴上挑下,“不告诉你!”
她有色心没色胆,立刻又收回手,只觉得指尖火烫,拿起杯温花茶,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嗯,秋燥易上火,还是喝些花茶去去火。
顾泽之看着她笑意更浓,直看得她有些窘迫,快要恼羞成怒,才话锋转,若无其事地:“昨天收到娘寄来信,她还在江南,刚去栖霞山赏枫,应该会在生辰前赶回来。”
忽地,他浓密羽睫微微扇动两下,拿着果子手微僵。
秦氿脸疑惑地眨眨眼,也抓枚果子,“这果子很甜啊。”
“咔嚓。”
她愉快地咬口,果子清脆爽口。
顾泽之垂眸看着右手中那枚果子,他手掌恰好挡住秦氿视线,果子上缺两个口,另侧赫然还有个小巧牙印。
上不少行人围观,对着囚车秦准与苏氏指指点点。
随着囚车走近,秦氿放下千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囚车中狼狈而又狰狞夫妻俩。
很快,囚车就驶出城门,什也看不到。
秦氿收回目光,看向手里千里眼,这是个精致银嵌珐琅千里眼,烧蓝珐琅为地,描绘着精致繁复孔雀尾羽纹与兰草纹。
这个千里眼小巧精美,看着更像是姑娘家玩意。
抬眼望着东边升起旭日,顾晨之眼眸深邃而又阴鸷。
他后悔,早知今日,他就不该让顾泽之离开他眼皮底下。
他就该把顾泽之困在西疆,在这里,他能让顾泽之永远出不头,翻不身。
顾晨之薄唇抿成条直线,眸光明明暗暗地闪烁不已。
他虽是端王府长子
秦氿也听过栖霞山大名,眼睛亮。
“听说栖霞山枫树极美,是为绝。”秦氿露出向往之色。
顾泽之又道:“娘还画幅栖霞山枫景图,要不要去那儿看?以后带你去栖霞山赏枫……”
秦氿:“要!”
两人边说着闲话,边离开云威酒楼。
顾泽之眸光微闪,似乎想起什,唇角扬得更高,那漂亮凤眸中流光四溢,平添抹难以用言语描绘魅惑。
他把手里果子凑到唇边,又咬口,笑道:“甜,很甜!”
秦氿也又咬口果子,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她想又想,很乖觉地把小脸往他那边凑,“也给你准备份礼物,期不期待?”
顾泽之十分配合地点头:“期待。”
见她爱不释手,顾泽之眉目间愉悦地舒展开来,问道:“好玩吗?”
秦氿:“好玩!”
千里眼好玩,看热闹也好玩。
她笑容甜美,把手边碟果子往他方向送送,“这个果子清甜可口,你试试。”
顾泽之就随意地从碟子里拿枚果子,唇角微扬,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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