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为难,最解人就是卫皇后,皇
秦氿伸手摘下枝头朵白梅,道:“姨母,菡君不是个冲动人。她是想过后果,才会这做。”
方菡君今天这招带着破釜沉舟决心,虽然痛,却举挖掉伤口上腐肉,从此,她就能彻底摆脱豫王府牵制。
否则,她这辈子都会因为这个秘密被勒索,只会被逼得次次地替豫王府效力,此生都笼罩在豫王府阴影中。
卫皇后当然也知道,看着秦氿手里这朵娇弱白梅,沉默。
豫王在豫州囤兵,他野心,他们直都知道。
卫皇后幽幽叹口气,眉心微蹙,心疼、震惊、愤怒、担忧,皆而有之。
“这世道,女子艰难。”卫皇后声音微微艰涩。
虽然在京城,方菡君有皇帝和太后撑腰,大部分人都不敢当着她面说什闲话,但是也抵不住外头流言蜚语,她还那年轻,正值芳华,可是经过今天,她这辈子恐怕都要负重前行……
再想到早逝永乐长公主,卫皇后心头更是沉甸甸。
秦氿:“……”
顾泽之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忍不住抬手,想抚平她眉心褶皱,指腹才碰到她眉心,这时,小寇子走到他们跟前,低声道:“秦三姑娘,皇后娘娘请您过去。”
顾泽之对着秦氿微微笑,示意她去吧。
秦氿对着他做个手势,让他先进殿去,自己则跟着小寇子到西偏殿,卫皇后就站在窗边,窗户开扇,寒风透过窗户钻进来,可是她似乎浑然不觉寒意。
卫皇后神情复杂地看向秦氿,没头没脑地问道:“小氿,刚刚你是不是也在?”
秦氿当然知道卫皇后在问什,点下头。
皇帝也想旨圣旨直接拿下豫王,大快人心,可是这世上事哪有那简单,又不是两个小孩子打架,生气,就冲上去拳打脚踢番。
皇帝坐在那个位子上,并不能为所欲为,他个决定都会影响到大祁方方面面。
豫王在豫州囤兵几十万,想要拿下他,势必要兴师动众。
然而,这些年,大祁朝内忧外患不断,连年征战,不仅国库空虚,而且兵马乏力,这多年来,战死沙场将士数不胜数,郁家悲剧也并非是个例。
大祁朝要面对内忧外患,各地天灾人祸,可是豫州地小,豫王只管在那里囤兵积聚力量。
秦氿抿唇,默然不语。
其实,方菡君和原主真有点像,原主在小说里,也是被嫁给个傻子,这件事直是她心里结,是别人拿捏她把柄,让她更加自卑,抬不起头来……
这里是礼教森严古代。
窗外枝头开满雪白梅花,如团团雪堆砌在树梢,阳光倾泻而下,寒风中,枝头梅花微微摇曳,泛着晶莹光泽。
寒风瑟瑟,雪梅傲然,花香四溢。
卫皇后唏嘘地叹口气:“菡君这孩子,性子竟然这烈。”
“方才她这般,出气是出气,但是她也不想想她自己……”
方才,方菡君在打端柔郡主时候说那些话,是当着那多人面说,自然也传到卫皇后耳朵里。
卫皇后虽然立刻就下封口令,但是她自己也知道这件事估计着是瞒不住。
只能暂时先瞒着柳太后,等今天小宴后,再慢慢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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