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会让唐逢春临时把目标改为顾璟。
而且……
端柔郡主眯眯眼,拿起丫鬟刚刚上新茶,含笑道:“顾璟还是识相。不像那顾泽之,不识抬举。”
唐逢春:“……”
唐逢春垂下眼睑,
豫王这步棋怕是走错。
“表姐,您可有去信给姑父,总觉得……”唐逢春委婉地提醒道。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端柔郡主不耐地打断:“这里没你说话份!”
端柔郡主把这段日子不顺全都发泄到唐逢春身上。
唐逢春微咬下唇,干脆就不说。
端柔郡主把茶盅重重地往方几上放,娇声斥道。
宗人府居然派个世子妃来替二皇子下定,这到底是在怠慢谁啊!
空气凝,厅里服侍下人们皆是低下头去。
唐逢春看着那四盒小定礼,眸光微闪,道:“表姐,皇上对这桩婚事显然非常不满……”
“不满又怎样?”端柔郡主不屑地撇下嘴,“不满就用这种不入流方式给们下脸子,却又不敢拒这门婚事,皇上也不过如此。”
子。
二皇子顾璟虽然被皇帝带去冬猎,但是,他和唐逢春婚事还在有条不紊地筹办着。
因为皇帝不上心,礼部和宗人府也不上心,光是送去给唐逢春小定礼什,都明显能看得出来。
本来应该有宗令礼亲王王妃来送小定礼,可是,冬月二十日上午,来却是礼亲王世子妃,由礼部右侍郎陪同。
四盒小定礼,盒赤金首饰,盒翠玉宝石,盒衣衫鞋帽,最后盒绸缎织锦,再加上作为贽礼木雁,不多不少,恰恰好。
端柔性情自小就刚愎自用,听不进人言,偏生豫王喜欢她,觉得她性子像自己,是果敢大气,巾帼不让须眉。
端柔郡主有些烦躁地端起茶盅,又嫌弃茶冷,斥句。
她们这次来京城,本来计划周详,没想到事情进行得不太顺利。
因为方菡君不惜玉石俱焚,脱离掌控,以至于他们此前所有布局都要重新来过。
来之前,父王与他们兄妹说过皇帝几个儿子,他们也知道二皇子顾璟不得圣宠,但是因为是皇长子,又有承恩公这个外祖父帮衬,他在朝中还是有些人脉支持,所以,他们必须得在顾璟身边埋下人,这样,日后才好办。
“就像父王说,性情软弱,优柔寡断,无所作为,也难怪成不大事!”
这大祁江山要是在父王手里,又岂会像现在这般内忧外患,连年征战,甚至于皇帝想立个太子还要看臣子脸色!可笑,真真可笑!
唐逢春:“……”
唐逢春却是不赞同端柔郡主看法。
在她看,皇帝之所以认她与顾璟这门婚事,也有极大可能性是皇帝厌极顾璟,觉得顾璟要犯蠢,没必要拦着。
下小定仪程走得极为简单,甚至连多几句寒暄都懒得说,从人来到人走,不过短短半个时辰。
唐逢春从头到尾都是脸平静,礼数得体地送走礼亲王世子妃与礼部等人。
端柔郡主却是面黑如锅底,新仇旧怨起上,从周新那阉人到这些个见风使舵宗室,全都为讨好皇帝来踩自己脸。
这次,她忍到人走才发作,因为这桩婚事势在必行。
“宗人府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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