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加夹竹桃甜汤不知道你自己尝过没有?”
“……”秦昕脸刷下白,比窗外枝头白雪还要惨白,面上没有点血色,她瞳孔猛然缩圈,好似见鬼似。
秦则宁至今都还没有找到任何确实证据来证明秦昕谋害祖父,当年在安成县给老侯爷看过病那位何大夫六年前去晋州,可是他人好不容易追到晋州后,还是没找到人,据说何大夫前年就携全家老小回老家蜀州去。蜀州远在数千里之外,且地域广袤,想要找到人可没那容易。
但是,秦昕表情告诉他,他们没有弄错!
果然是秦昕干!
“孙女虽然怀着皇长孙,但是,二皇子他很快又要娶正妃,那正妃还是豫王府表姑娘。”
“以孙女和二皇子情分,未来二皇子妃肯定是容不下孙女……”
秦昕悲悲切切地说着,方面是试图搏秦太夫人同情,她知道秦家唯有秦太夫人最是心软,另方面也是提醒他们,她此刻怀皇长孙,秦家想要荣华富贵,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舍她。
秦昕为说动秦太夫人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既动之以情,又诱之以利。
然而,秦太夫人依旧没有动容,冷眼看着秦昕,仿佛在看戏台上戏子似。
秦家人。”
秦昕咬咬惨白下唇,道:“父亲手里有过继文书,既然上秦家族谱,那就是秦家人。”她说“父亲”指是秦准。
“朝廷有律,只有十恶不赦,才能被除族。”
“做什?”
“连父亲犯贪污罪,被夺爵被流放,都没被除族,为什要除名?”秦昕振振有词地质问道,心里是既悲愤,又觉得委屈。
秦则宁神情冰冷,浑身彷如变成把出鞘利剑般,杀气腾腾,好像下刻就要让秦昕血溅当场似。
秦太夫人也看出来,手下用力,手里佛珠串便断线……
只听“噼里啪啦”阵声响,那断
“秦昕,”秦则宁冷冷地说道,“你为什会被除族原因,你是真不知道吗?”
秦昕眨不眨地用双雾蒙蒙眼睛看着秦则宁,带着几分受伤、几分委屈地说道:“大哥,你对误会太深。”
秦则宁早就知道秦昕是个不见黄河心不死性子,神色间波澜不惊,道:“杀亲乃是十恶不赦之罪。”
秦昕再次道:“大哥,真不是怂恿母……苏氏。你就信次吧。”
秦则宁朝她走近半步,俯视着秦昕,几乎是字顿地说道:“你还可还记得孟济县驿站那片夹竹桃林?”
她都处于这样困境,他们不帮她也就罢,还要再推她把!
若是失秦氏女身份,那她就是个杀人犯女儿,在二皇子府中,连个贱婢都不如,谁还会高看她眼。
如今她要防着顾璟去母留子,更不能失这个身份……否则,她就没有点倚仗。
秦昕越想越怕,觉得自己仿佛站在悬崖边,前方就是片黑黝黝无底深渊,只要再往前走步,她就会死无葬生之地。
“祖母,”秦昕只能哀求地看向秦太夫人,泪水如断线珍珠似落下,那柔弱、可怜、无助,无所依靠,“孙女现在真很苦,您就念着这多年祖孙情分,怜惜下孙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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