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望着秦昕离去背影,好会儿没动弹,神情复杂。
连她也觉得主子太过冷心,那个赵阿满怎说也是主子生母,血浓于水,主子就是不能救她出生天,去牢里打点下,让赵阿满在牢里少受点苦总是可以。
府外渐渐地静下来,似乎连看热闹百姓也都走,周围归于平静。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夜幕再次降临。
次日早,赵阿
马车继续往仪门方向缓缓地驶去,秦昕失魂落魄地望着角门方向。
她对赵阿满这个生母是有感情,前世她和双亲、弟弟家四口在岭南携手渡过最艰难段岁月,彼此扶持,那会儿,生母对她很好,切以她和弟弟为优先。
可是,现在生母却像是变个人,为自己能逃出生天,全然不体谅她处境。
也是,这些年她不是在生母身旁长大,又怎能指望生母待她还像前世那般。
外人看着她现在怀皇孙,如鲜花着锦,可事实上,她处境就如烈火烹油,随时都会被烈火焚烧致死……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是心痛多,不甘多,还是害怕多。
她为这个女儿付出切,为她能有份锦绣前程,把她与二丫交换,让她去侯府过那富贵日子,否则她又怎可能嫁入二皇子府,现在又怎能怀上皇孙!
说到底,要不是这件事,她怎会因为急着把二丫嫁出去,最后反而沾上人命官司!
可是现在,她女儿居然这轻易地就弃自己!!
她女儿就是这回报自己!!
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但还是苦苦哀求道,“大丫,救救!只有你能救!”
她相信只要女儿坚持护着自己,这些衙差肯定不敢对女儿动手,毕竟女儿肚子里还怀着皇孙呢!
秦昕攥着帕子,眸子明明暗暗地闪烁不已,终究撇开视线。
她能做已经做,她收留生母已经是冒着莫大风险。
赵阿满如坠冰窖,浑身上下、由外到里都是片冰寒。
马车停下来,书香搀扶着秦昕下马车,试探地压低声音问:“姑娘,要不要奴婢派人去京兆府打听下……”
秦昕只是冷眼斜书香眼,书香就噤声。
秦昕拂袖走,樱唇抿得紧紧。
她还能做什?生母杀人罪证确凿,她再牵扯进去,也不过是让外人看笑话罢。
她自己已经是举步艰难。
赵阿满形容癫狂,句句骂得更难听,把她所有知道恶毒言辞都用在秦昕身上。
衙差们也不拦着,由着赵阿满骂,慢悠悠地把她囚车里送。
“……”马车里秦昕听着这些恶言,更难堪,小脸涨得通红,只觉得周围这道道目光都在看她好戏。
她连忙吩咐书香道:“书香,回府!”
很快,二皇子府角门打开,马车匆匆地进府,然后角门重重地关闭,把外面那些谩骂隔绝在墙之外。
她确信,女儿真放弃自己!
赵阿满不甘心地扯着嗓门怒骂起来:“李大丫,你这个没良心!把你送来京城让你过上富贵日子,你就是这样对?”
“你连自己母亲都不管,你这个没心没肺白眼狼!”
“……”
赵阿满声音越来越高亢,只想发泄心头汹涌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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