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他问。
他这问,秦氿这才感觉到自己刚才甩那两巴掌,还真是把手也给抽痛。
“疼!”她点点头,声音软糯。
顾泽之摸出方月白帕子,细细地替她擦擦纤细白嫩手指,根根擦得干干净净,不止如此,他还摸出个小瓷罐,慢条斯理地给她手上抹香膏。
如羊脂般香膏清清凉凉,还散发着丝丝缕缕清香,香味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秦氿又捂捂心口,金灿灿阳光柔柔地洒下来,她这才发现外面小雪不知何时停,雪后天空更显澄澈明净。
秦氿伸个懒腰,整个人神清气爽。
突然,她动作僵住,眼角余光瞟到街对面有道熟悉紫色身影,对方正用那双漂亮得令人心悸凤眸笑盈盈地看着她。
秦氿莫名地就有种被抓包窘迫感。
不过,这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下瞬,她就露出灿烂笑靥,快步朝街对面顾泽之走过去,亲昵地勾住他根手指,轻轻摇摇。
按理说,这当然是不和规矩。不过,法理不外乎人情嘛。胡明轲默默地心道,以李金柱和赵阿满过去这些年对秦氿虐待,秦氿不过是甩他们记巴掌,那已经是便宜他们。
“啪!”
紧接着,又是第二巴掌掴下去,这次是重重地打在李金柱脸上。
打完这两巴掌后,秦氿豪迈地对着公案后胡明轲拱拱手,“胡大人,失礼。下次再向大人赔不是。”
“哪里哪里。秦姑娘客气。”胡明轲客气得不。
她进公堂,直走到赵阿满和李金柱夫妇俩跟前。
“二……二丫。”
赵阿满颤声唤道,看着眼前这个与年前判若两人少女,脸色煞白。
曾经李二丫面黄肌瘦,懦弱无能;而现在秦氿明丽动人,气质高华,恍如那天上轮明月,可望而不可即。
赵阿满不由想起卫氏,秦氿看着与卫氏至少有七八成相像。
“你来接吗?”她清脆声音中透着丝撒娇,丝少女独有妩媚。
“当然。”顾泽之也笑,那丝丝缕缕阳光映得他瞳孔分外明亮。
寒风拂过街头,那缀满梅花枝头随风摇曳,飘出缕缕梅香,夹着顾泽之身上如青竹般熏香味送入秦氿鼻尖。
他手指暖暖,秦氿贪念他指间那点温暖,把自己冰冷手整个缠上去,掌心密密实实地贴着他掌心。
他拉起她手,眼就看出她白皙指尖微微泛红。
秦氿再也没看到李金柱和赵阿满,也没跟他们说句话,打完人后,就大步流星地走。
她这趟是替原主来,方才这两巴掌也是替原主打。
在那些围观者灼灼目光中,秦氿大步流星地出公堂。
她心口畅快淋漓,像是放下多年重担似,又似有只雀鸟在心头愉快地振翅盘旋。
这是原主情绪。
卫氏向待人宽厚,而过去李二丫对自己直孝敬得很……
“二丫,”赵阿满仿佛抓住根浮木般,急切地说道,“救救,好歹对你有十几年养育之……”
“啪!”
狠狠巴掌打断赵阿满话。
公堂上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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