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风更猛烈,吹得那后方树林枝叶似乎在咆哮着,哀嚎着……
清冷月光倾泻在地上,像是铺下地寒霜。
次日早朝时,锦衣卫指挥使袁铭纲当朝向皇帝禀九趣园中走水和灭火等等经过,并禀道:“皇上,泰安宫被烧毁,
支利箭突然如闪电般自黑暗中射来,划破这浓浓夜色,在顾熙耳朵边擦过,那凌厉锐气将他头发也带飞起来,这箭准确地射中后方个侍卫眉心。
箭穿透头颅,血淋淋箭尖从后脑射出。
这箭威力可见斑。
顾熙和侍卫长都知道能射出方才这箭绝对不是普通人,这箭对准本来就不是顾熙,这是来人示威!
紧接着,前方支支地点燃起火把来,二三十个骑兵自十来丈外不紧不慢地朝他们走来。
端柔郡主路都在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连在前面领路侍卫长听着也觉得头疼,可是顾熙没说话,他也不便说什。
眼看着树林出口出现在前方,侍卫长眼睛亮,忙道:“三爷,郡主,属下方才怕有人从这片树林靠近营地,就让三个侍卫在这边守着,他们有马!”
有马,他们要继续上路回豫州就方便。
顾熙加快脚步,对着端柔郡主道:“端柔,你跟上!”
端柔郡主是女子,步履也小,他们走两步,她就要走三步,体力更是远远比不上其他几人,此刻额头已经是汗涔涔片。
顾熙想不通是,皇帝真就这自信,自信大祁现在有实力与豫州开战?
据他们所知,皇帝明明连剿个晋州流匪都要臣子自己来筹款,才准二皇子带兵去晋州!
也因为这样,这几个月,顾熙在京城行事并不顾忌,他知道就算皇帝看他们豫王府再不顺眼,就算皇帝因为永乐长公主死而雷霆震怒,他也不能拿他们怎样!
皇帝打不起仗,朝廷国库空虚,而豫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需要“师出有名”就可以行动。
此行来京城之前,顾熙以为连上天都是站在豫王府这边,他以为父王卧薪尝胆十年,终于等到机会,却不想事情竟然会走到此刻这步……
为首是个着霜色衣袍、手持黑色长弓青年,火把火光柔柔地勾勒出青年俊朗眉目,气质清冷如泠泠夜风。
侍卫长认得对方,脱口道:“郁拂云!”
顾熙脸色更难看,心都冷。
郁拂云怎会在这里?!
“哗啦哗啦!”
闻言,端柔郡主眼睛也是亮,下子又有力气支撑下去。
从黑黢黢树林中冲出,外面霎时就豁然开朗,银色月光倾泻而下,月光下,三匹马正悠然地自己吃着草。
看到马,却没有看到人,顾熙登时咯噔下。
“三爷小心。”侍卫长脸色也变,知道有些不对劲。
“嗖!”
顾熙把手里剑鞘握得更紧,越走越快,呼吸也渐渐地变得浓重起来。
而他身边,端柔郡主边跑,边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阴险狡诈,亏他还是大祁天子,尽做这等见不得人事!”
“只要们顺利回晋州,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他堂堂大祁天子是何嘴脸!”
“他以为能把祖母死算在们头上吗?分明就是他借刀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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